第十五章 杜鵑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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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竇可可一直都知道，太過幸運的事情是很難降臨在普通人頭上的，可是陳生表演的太像真的了。他甚至被陳生說動，拋開他的朋友，單獨與陳生簽約。

陳生自稱背靠beyond的經濟公司，有大把的優質資源，可以免費為他包裝、策劃、宣發、推介。陳生給了竇可可一份相當專業的合約，專業到以竇可可業餘的眼光看來毫無瑕疵，極其真實。

合約給竇可可取了新的藝名。詳細的從發行地區、合約期限、雙方權利和義務、收益分成等多方面進行了約定，甚至在雙方探討部分條款後額外增加了一些補充細則。

最開始，竇可可還有些質疑，但他打聽過，香港那邊確實有這個人，而且透過陳生的名片，他找到了對方的公司，公司也很專業，帶著香港人對內地的俯視，於是他認為陳生的可靠性很高。合約的部分條款很苛刻，在收益分成上，對竇可可其實很不友好，但正是這些東西讓竇可可堅信，陳生是可靠的。騙子通常會在最開始給被騙的人畫漫無邊際的大餅，陳生不是這樣的。他很有原則，用陳生的話說，這叫謹慎且富有智慧的保證藝人和公司的共同利益。

在陳生天衣無縫的策劃下，竇可可進了圈套。最初的一段時間他認為不是圈套。陳生給他的電話本來是可以打通的，但是隨著竇可可的不斷跟進，對方帶著他給的錢，徹底消失。

人是不願意接受自己被詐騙的事實的。

剛開始，竇可可固執的認為，陳生只是因為忙或者其他原因失去聯絡。直到半個月過後，他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難受的是，竇可可交給陳生的錢中有大半都是他們店裡的錢，是幾個人共同的心血。竇可可從葉凡那裡得知肖得鹿回來了，他不知道如何面對眾人，更不知道如何面對肖得鹿。竇可可受騙的事情，目前只有他自己知道。

竇可可太想成名了，有太多執念。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他懂，但他自認為已經足夠小心謹慎，沒想到還是陰溝裡翻船了。

他決定，不管結果如何，要去香港，找到陳生，討一個說法。

……

因為竇可可的事情，音像店的生意幾乎停擺，肖得鹿讓葉凡一個人先頂住，他決定找點別的活幹，打工養店。

經熟人介紹，肖得鹿到京城電子管廠上班，車間生產的活計。

車間裡的活不重，女多男少，多數是外地來打工中專畢業的小姑娘，有些家遠在中西部地區。見慣了京城的繁華，廠裡的女孩子想在京城定居的太多了。

肖得鹿是正兒八經的大學生，有本地戶口，個子近一米八，雖然偏瘦了些，但長得帥，畢竟父母都是富家子弟，基因很好，是時下少女們追捧的帥哥。

年輕又“愚蠢”的肖得鹿在婚姻狀況那欄填了未婚，自然成了香餑餑。

肖得鹿原本是個榆木腦袋，偏偏經歷了劉小慧後，有些開竅了。不過面對如狼似虎的少女們，他十分被動，為了不傷和氣，對大家都一視同仁。

酒香不怕巷子深，雖然肖得鹿自以為處事得體，但女孩子們對他的追捧愈演愈烈，甚至有人公開要倒追他。

廠長王豔無意中聽說了肖得鹿的情況，以擔心他妨礙車間工作為由，把他調去跑業務。肖得鹿稀裡糊塗的進了業務部，為自己被從狂蜂浪蝶中解脫出來鬆一口氣。

王豔的吩咐像是隨性為之，肖得鹿整天待在辦公室裡無所事事。經理也不管他，工資照發。

王豔是個精明能幹的女強人，十分繁忙。自從肖得鹿被調到業務部，很少見到她。一天，王豔急匆匆的過來，確認肖得鹿會開車後，讓他臨時頂上做自己的司機。

從那以後，肖得鹿像是成了廠長的專職秘書，開車、喝酒、必要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