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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的劍再次出現在面前，山鬼左肩被傷，左手已經不能動用，只能右手勉強應敵。
但面對實力比自己強大的二人，沒一會兒，身上再次出現了幾道傷口。
山鬼知道大勢已去，對著李塵擺了擺手，示意李塵停了下來。
李塵見狀，停住腳步，同時對著李芯示意了一下，二人一前一後看著山鬼。
李塵沉聲問道：“你還有何話要說？”
山鬼搖了搖頭：“到了這一步，無話可說了。”
李塵想了想，問道：“陰陽家既然有山鬼，那一定也有河伯。那麼，誰是河伯？”
山鬼搖頭道：“我雖然是護教長老，但與他們接觸不深，河伯是誰，我也不知道。”
李塵點點頭，接著問道：“你與宋玉，景差齊名，為何會加入陰陽家？”
山鬼嘆息了一聲，苦笑著道：“宋玉乃是屈子的徒弟，一身學問就算比不得屈子，也差不了多少。
景差乃是景氏一族之人，乃是楚國王室血脈。
而我，不過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除了加入陰陽家，我還能有什麼選擇？”
“那你見過東皇太一嗎？他到底是什麼人？”
山鬼搖頭道：“沒有，任何人都沒有見過東皇閣下的真面目，只知道他好像一直存在。”
李塵點點頭，對山鬼示意了一下：“請吧！”
山鬼抬頭看了看夜空，眼中流露出一絲懷念，口中喃喃道：“山中人兮芳杜若，飲石泉兮蔭松柏，君思我兮然疑作。”
話音落下，山鬼也隨之倒了下去，再也沒了聲息。
李塵定定地看了一會兒，口中低語道：“既然看不清名與利，那你的命運就早已註定了。”
李芯走了過來，站在李塵身邊，低聲問道：“死了嗎？”
李塵點了點頭，在山鬼倒下那一刻，他的心脈就被自己震斷了，就算真有神仙般的人物，也不可能將他救活。
李塵想了想，對李芯說道：“芯姐，你先回去吧！典慶那邊不知道能不能應付得過來。
我將他找個地方葬了，畢竟也是一個人物，暴屍荒野不太好。”
李芯點點頭道：“那你小心點。”
說完，向著載郢裡飛身趕去。
看了看李芯離去的背影，李塵上前拎起山鬼的屍體，來到了一處高地，四面打量了一下，低聲道：“這地方還不錯，有山有水，你就在這兒安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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