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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更為基礎細緻的規劃，華亭只是簡單提了提, 他挑選出更有趣的事情告訴雲琛。

先說個開頭，雲琛感興趣就繼續往下說，不感興趣則立馬換另一件事。

城市裡所有人的生活都被他默默觀察著, 他可以不間斷地說很多有趣的故事，也正因為觀察著人類的生活，華亭開始對人類不同的情感有了懵懂的瞭解。

他沒有告訴雲琛，打算等他徹底明白這些情感的時候，再告訴雲琛，讓她誇獎自己。

華亭說：「永福叔說寧如野有野心，很適合培養成片區管理人。」

雲琛對寧如野有印象，她說：「我記得他，那個就算下跪也想要一個進入華亭資格的人，我第一次去之江時，就是他帶我去見的紀洛神。」

華亭倒不清楚寧如野下跪的事，他美滋滋道：「怪不得他特別積極，原來他這麼喜歡我。」

正在上課的寧如野打了個噴嚏，聽見錢高飛提問，他志氣高昂地舉手，「我知道！」

錢高飛讓他回答，秦好好聽寧如野朝氣蓬勃的聲音，百無聊賴地轉動筆桿，一下又一下。

「嘶。」

她聽見旁邊一人悶哼，扭頭便看見孟燃林雙手正不停按動太陽穴，她擔憂地問道：「孟叔，你又在頭疼了嗎？」

孟燃林「嗯」了一聲，最近頭疼愈發頻繁，他昨天回茶府找之前給他治療的醫生看過。

醫生只說現在條件檢查不了，可能他先前的腦部受傷未好現在復發，也可能是他快要恢復記憶的徵兆。醫生建議他別往太好的方向想，多注意身體，畢竟他先前是從鬼門關回來的人。

太陽穴劇烈跳動一陣，孟燃林鬆了口氣，今天文化課內容結束，秦好好和他走回住處。

秦好好說：「孟叔，我是因為以前是華亭人，想幫忙才一直留在這裡，我想不明白你留在這到底是為什麼，如果是想透過雲琛幫助恢復記憶，可我也很少見你們兩個聊天……還是你們私下有聊？」

「幫忙吧，各種理由都有。」

孟燃林沒法和其他人說，其實只要看見雲琛，他心裡懸著的石頭就會落下，會放心很多。

他有察覺到雲琛似乎在躲他的行為，倒不是怕他，那種表情更像是內疚和無法開口。

他知道餘朝嘉和二者關係更好，從他嘴裡探過口風。

雲琛以前在中州過得不是特別好，是那種明面上日子很舒服，暗地裡會遭人排擠的生活。

孟燃林聽完後，也不知該怎麼私下裡找雲琛，聽張永福的意思，他是夏豐年的好友，卻把對方妻女照顧成這樣……他當年做城眷者的時候，究竟在幹什麼？

他什麼都想不起來。

路燈下，孟燃林板著臉更顯嚴肅和古板，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女人的手往他肩上一拍，拍去這些氣息，秦好好說：「孟叔，你回茶府看見我爸媽沒，他們氣色怎麼樣？」

孟燃林說：「都很好。」

秦好好又問：「青霞呢，還是那麼忙，還有不聽話的人嗎？」

孟燃林回道：「曲建章這個刺頭解決了，剩下的都不是問題，最近搜救隊連著幾天又救回來不少人，幾百上千的都等著排查……知道無名之後，對人類都不能放心了。」

秦好好感慨道：「是啊，幸好無名還有個不會做數學題的弱點，這些人要是培訓過後都還不會數學，那就只能一直被監視著過日子了。這點上來說，華亭就很好。」

孟燃林看她一眼：「你想說華亭不會有外來新增人口嗎？」

秦好好點頭：「附近根本沒有人類讓他們搜尋，只要顧著城市內的事就好。」

孟燃林走到一半，頭又疼了一陣，在路邊緩了半天才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