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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作出同樣的嘆息動作。

「蓬蓬裙，可以夏天穿！」雲琛又找出一個大寶貝，看見蓬蓬裙上乾涸的血跡時，她猶豫半晌道：「好像不太吉利。」

小破城尚不理解這是什麼意思，但他贊同。

「哇哇哇，您快看這個，我好喜歡這個！您快看，您快點看呀！」

雲琛手握拳伸出，放到他前方攤開，是幾枚塑膠髮夾，雛菊模樣，儲存完好。

這有什麼用？

雲琛示範髮夾的用法，她把劉海夾起，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傻笑道：「肯定很好看。」

她繼續翻找箱子的事物。

這些是小破城甦醒意志後，十幾年來利用藤蔓慢慢收集的人類物品。

城市意志對人類有著天生的親近感。

他只能透過這樣的方式瞭解人類。

他有很多這樣的箱子，裡面都是他的珍藏。

自己送出所珍視的物品，能得到對方同樣的珍視，他很高興。

「咦，這是……」雲琛翻找的動作停下，她捧著一本本子。

本子側面帶鎖，鎖旁邊掛著兩把小鑰匙，是開鎖用的。

她翻開本子。

第一頁寫著「吥哭，吥鬧，吥上吊」，以及一個女孩褪色的自拍照。

劉海厚重，眼眶周圍塗得一片黑，睫毛長密，她下巴收得很靠裡，一雙眼睛瞪得渾圓，活像兩顆大葡萄。

對著鏡頭豎中指。

雲琛記得這個動作含義不好，她往下翻頁，是日記本。

藤蔓湊過來，雲琛一字一句念著上面的內容。

「2012年1月1日，星期天，暴雨」

「他媽的，老太婆只會做紅燒肉，肥得要死誰會吃啊。一把年紀還在外面撿垃圾，也不怕死在外面，我他媽一點也不想念書，交什麼學費，煩死了。強姦犯和髮廊小妹的女兒能有什麼出息，就算讀高中又能怎麼樣，還惦記著那個不是人的東西，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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