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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過那又如何呢?他不是李甲,不會且悔且泣,我亦不是杜十娘,沒有百寶箱。」她信,信那個少年終歸還是會後悔的。不在於她以為自己有多好,只是相信那個少年純良的本性,他從來都不打算刻意傷人的。但她更加相信的是沈竹不會回頭,她清楚他是何等的驕傲與倔強,錯了便錯了,他會把悔意藏在心裡把苦澀嘗盡,他會驕傲到底,他不會和她低頭的。[註:《杜十娘怒沉百寶箱》是明朝的戲目,這裡挪用莫怪]
「那我們就賭賭看吧。」張旭堯似是興之所至,欣然提議道「我賭沈竹一定會回頭的。」「不會!」她打斷他的話「我瞭解他!他不會!」
「我卻不信,所以我們賭賭看吧。」張旭堯並不與她爭,竟自出門去,只道「你若輸了,可要記得,到時可不許像現在這樣心軟了。」
雲櫻啊,你的確比誰都瞭解他,可你卻並不瞭解自己。李甲愛財,杜十娘怒沉百寶箱才讓他且悔且泣。你所給沈竹的當他意識到失去時他恐怕早就且悔且泣,還需要什麼百寶箱呢?想來還真是讓人嫉恨的狠呢。
「以後斷不可像今日這樣了。」絲羅收拾了茶盤,在院子裡躊躇不安的站了許久才聽到雲櫻口氣嚴厲的囑咐了句。
「大小姐…恩…我也就是想著張公子幫了我們這麼多,也不是外人啊。」絲羅半是試探的說了句。
「是,他不是外人但他是恩人更是我高攀不起的人。」雲櫻回眸定定的看著絲羅「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絲羅,我不願為妾,而我如今已身陷泥沼,寸步難行,難道還要拖他一起下來嗎?」
十月底,邊關早已是一片飛雪,刀光映明月鐵甲寒涼!城門下有老兵悠悠吹起羌笛,一聲聲清脆高亢,迴蕩在這邊關之地更是悲涼無比。沈竹一身玄色重甲獨立城頭,塞北的風呼嘯過耳,他的心也陡然生出幾分悽愴來,苦寒的塞外早將男兒的滿腔壯志一點點磨淨,那些窮酸詩詞裡的鄉愁家恨如今讀來更添悲涼!
「羌笛亦稱羌管,東漢《長笛賦》有云:近世雙笛從羌起,羌人伐竹未及已。龍吟水中不見已,截竹吹之聲相似…」柔和婉轉的聲音尚在耳邊彷彿佳人仍在身側,語笑嫣然。
為什麼呢…為什麼還是忘不掉呢…他一閉上眼就能看見那人的容顏,或笑或嗔,低眉婉轉。呵…他還怎麼敢想呢,她的臉都因為他毀了啊,他還怎麼敢想…沈竹緊握的雙拳上青筋暴起。可多少夢回時都能看見西院燈下她白衣素裙回眸溫柔,這一次,他不會讓她等了,這一次,他不會和她吵了,再不會再不會讓她傷心的一個人哭了…然後…夢就醒了,生生的碎在了自己的手中。
沖天的火光突兀的燃起,鐵蹄聲響徹大地!
「將軍!敵襲!」
許是快入冬了,天氣一日比一日寒涼,絲羅早起更是看到小院裡草地上鋪了一層白霜。雲櫻畏寒此時更是貪睡些,直到日頭刷暖了牆壁她才抱著被子醒了過來。
「大小姐可算是醒了。」絲羅送了熱水進來「張公子都在外面等了一個多時辰了。」
「什麼?」雲櫻一怔,半跪在床頭推開了窗,院子裡張旭堯一身墨色勁裝透出少有的幹練凌厲來。張旭堯負手回身,映入眼中的就是她頭髮散亂揉著眼睛滿是懵懂的樣子,他眼中透出些笑意來「雲櫻,床…賴夠了嗎?」
她想她真的是丟人丟到家了…
馬車噠噠的跑在林間小道上,入目的是秋日的金黃,在生命的盡頭炫爛到極致然後靜待下一個輪迴。
「到了,下來吧。」張旭堯掀起了車簾,雲櫻微訝的看了四周才緩緩步下馬車。她今日一身淡綠裙裳,繡著荷葉碧水清麗無雙。環顧四周,雲櫻才問道「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這處便是沈竹帶她踏青卻鬧得不歡而散的地方。
「散心啊」似是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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