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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沈竹對此是一點面子也不給「不就是一杯水嗎?弄那麼多名堂幹嗎?再怎麼樣它也沒有酒好喝啊!你愛喝就放開了喝,別拉我跟你一起發瘋就行。」
「沈竹」張旭堯站起身,又為他續了杯水,放在他手中,拍拍他肩膀道「水無所不包無往不利,無酒尚存,無水難活,我提點至此,你自行琢磨。」
昏黃的燈光柔和了夜的冷硬,耳邊是窗外呼嘯而過的風聲,「呲啦呲啦」的在迴響,雲櫻著月白色寢衣,裹著錦被半臥在榻上就著燈光為男子縫製著錦袍。許是久了,身體有些僵,縮了縮肩膀,拉高了被子趨散些寒意,她終究是很貪戀溫暖的人啊!搓搓手打了個哈欠,又埋首眼下的事,更多了幾分無奈。那個沈竹總是嫌裁縫做的綿襖臃腫,不夠威風乾練,常常丟在一邊,好在這會兒仗著年青身子骨強健,邊地苦寒,長此已往,老了難免要吃些苦頭的。
輕靈的目光又轉回已經苦惱了一整晚的男人身上,這麼晚了,他還要對著一杯水一杯酒抱怨到什麼時候啊?
「水」「酒」「酒」「水」沈竹腦袋偏過來側過去的呢喃,早間讓雲櫻打理好的頭髮又讓他揉得一團糟,「霍」的一下站起身來,沈竹耐不住性子的在房間裡踱過來踱過去「這水和酒不就是味道不同嗎!張旭堯到底在弄什麼玄虛啊!」要不是知道他從來不說沒用的廢話,他早就把這些拋九天雲外去了,還用得著在這裡煩惱?
燈下雲櫻微垂羽睫悄悄睇了他一眼,不知道張公子又給他出什麼難題了,唇邊偷偷綻開一個小巧的梨渥,像晨光中盛開的雛菊,立時被沈竹銳利的目光捕捉到,他大步走到她面前,「你敢笑我?!」他粗著嗓門吼道,含著一股懊惱的挫敗,直直盯著雲櫻。
「我沒有」雲櫻並不多作辯駁,將手上的針線收了,衣服疊好,努力繃住一張臉,肩膀一縮連腦袋都埋進被子裡。「你…」沈竹恨不得出手把她從被子裡提出來,沒笑他騙鬼的吧,看著被子一陣陣細微的顫抖就知道她在底下偷笑了。「哼!我諒你也不敢」掩耳盜鈴的某人選擇留給自己面子,神氣的一昂首,逕自回內室睡了,被子一裹,他什麼都沒聽到,沒聽到那遠遠傳來的一兩聲細碎的笑。
見他真的回去睡了,雲櫻這才從被子裡探出頭來,笑得眉眼彎彎。她喜歡這樣的相處,她不希望沈竹變成城府太深的人,這便是她對張旭堯的疑問所不能啟口,有些自私的回答。
沒有人知道,她很想像靈兒一樣,也可以在某個夜裡提著裙子溜出門去街上看燈會,放煙花。她看著靈兒講述時眉飛色舞的神氣,卻只能在「去年元夜時,燈市花如晝」「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這樣的詞句中去尋一個夢,去想像著那該是何等美麗的畫面。她是姐姐,她虧欠靈兒,她要懂事,她不能任性。她要幫妹妹避開那些可以避開的傷害,她接觸的男子很少,她喜歡和沈竹相處的輕鬆無防。
雲櫻是知道的,沈竹每次發火都是不帶什麼惡意的,只有在牽扯上雲靈和那場讓他難堪的婚事時,他才會變成肆意傷人的刺蝟,就像那晚一樣,讓她只能帶著冰冷的面具和強撐的客氣去應付形形j□j的目光。過後,她不問,他亦不說,兩人維持著表面的平靜。
靈兒以前常怒她不爭,她倒未如此覺得,她只是所求甚少罷了。安身立命,歲月靜好。
連下幾日的雪終於停了,久違了的太陽懶懶的賴在山尖,不肯爬上來。下雪不冷化雪寒,屋子裡隱約已可以聽到外面滴答滴答的化雪聲了。雲櫻是素來不愛這樣的日子,窩在綿軟的被子裡越發不想起來。好不容易讓絲羅叫醒半撐起身子用了飯,又懶懶的窩了回去。床頭擱著書,乏了就拿上一本有一頁沒一頁的翻著,數數日子,還有十餘日,針線緩一緩也是無妨的。
主子懶得動,絲羅和幾個小丫頭也無事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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