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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雲靈被告知有故人來訪時是極為吃驚的,推開門,看見那容顏溫潤如玉的佳公子立在紫藤花架下,月白長衫,玉冠束髮,端的是風采怡然。雲靈腳下一頓當真是怔了下,他禮貌一笑,笑意卻絲毫不曾浸入那雙如深水般波瀾不驚的眼睛。雲靈緩緩走至他面前問了聲安「張公子?」無怪乎那滿是疑問的口吻,張旭堯與沈竹交好她是知道的,但與她著實擔不起「故人」兩字。
直到很多年後,久到雲靈都被歲月磨淡了所有的任性與驕傲,久到雲櫻會站在夕陽熨染後的窗前對著一疊疊泛黃的信紙上清雋的字跡發呆時,她還能記起那個溫潤如玉的佳公子,隨風翻飛的一色枝柯在他臉上留下淡淡斑駁。那當真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男子,不同於烈的邪魅與沈竹的俊朗只是一味的清遠俊逸,卻也是這麼個男子,帶給她有生以來最大的教訓與羞辱。
他說「完顏烈已在赴京途中,葛二小姐為了自己的清譽和腹中胎兒,理當慎言慎行以免招人非議。」
他說「葛二小姐與沈將軍雖是自幼相識,卻到底已各自成家,自該避嫌。二小姐不必急著辯駁,以你如今所處之境,更當自重才是。還有,沈將軍已是二小姐的姐夫,親疏有別,還是莫要直呼其名才好。」
他句句往自己的痛處上說,句句都在往傷口上灑鹽讓她痛難自當。那樣看似輕描淡寫卻嚴厲無比的話語讓她從內心湧出一股屈辱來,他的目光是那樣的淡漠,高高在上的恍如憐憫般看著她。
雲靈就那樣怔在當場了,下唇被咬得發白,眼中分明有淚卻倔強的不讓它掉下來,亂花紛飛落在她垂落在肩上的烏絲中。張旭堯淡然挑眉
她卻也是極美麗的女子的,倒也難怪沈竹會那般動心,完顏烈亦那般傾情,只是與她姐姐比起來,卻還是少了有容乃大的氣度和雲淡風清的從容。他能說的僅止於此了能懂幾分便全看她自己的悟性了。
直到那一片月白消逝在淚光中,雲靈才呆呆的坐在藤椅上,揮退了候在院外的侍女,有些事她是該好好想想了。
烈真的來了,姐的話她不得不好好的思量思量了。她如果真的要和沈竹成親,烈他能夠放過沈家嗎?她腹中的孩子會不會也因此蒙羞。一女三嫁,她的父母,那為她操碎了心的父母又該如何去面對那些流言誹語?葛雲靈,有你這麼做女兒的麼?葛雲靈,你又怎麼能把自己弄到這個地步。
好像陽光都跟著冷了下來,雲靈撫著自己凸起的小腹,臉上一片柔軟,眼神卻越發堅定起來。孩子,你爹爹要來接我們回家了,娘跟他和好你說好不好?孩子,娘好像真的不可以再任性了;還有,你外祖父,外祖母那裡娘該怎麼辦才好呢?沈伯父那裡又該如何解釋這孩子不是沈家的呢?
月光從層層細紗間篩下一片柔白,那籠在柔白中的女子纖弱得彷彿只是一個漂渺的影子。絲羅穿過走廊嘆了好長一口氣才推門進來,請了安有些不大想言語。直到雲櫻擱了手中書卷偏過頭來絲羅才不情願的回話道「少夫人我去東院問過了,二小姐今天似乎胃口不太好,午飯和夜膳都不曾用。」「可請了大夫看了?」雲櫻微蹙雙眉,見她仍是一臉彆扭的樣子便道「好了,她這一年想必也吃了不少苦,總歸是自家姐妹我不照顧著些,她又能倚仗誰?」
「知道小姐心善」絲羅嘆了口氣「說來也是,二小姐那樣嬌生慣養的人,塞外苦寒,想來也是不易的。」「你知道就好,她到底年幼難免少不更事」雲櫻苦笑了聲「這樣的脾氣,以後少不得是要吃大虧的。」「少夫人,我聽下人說…」絲羅似是想到什麼,吞吞吐吐的說道。「說什麼了?」雲櫻翻看著書頁隨口接了句。「說…說張公子今天去見了二小姐。」
「什麼?」雲櫻手上的動作一滯卻又瞬間掩了去「他們自幼相識,見見又有什麼打緊的。」「哦…」絲羅抿嘴,當真只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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