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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竹一怔,擰著濃眉黑眸中閃過一絲懊惱,回身見她一對上自己的目光就低下頭去,心裡有些微的不自在,鬆了手卻一眼瞥見她腕上已勒出一圈紅痕,不禁惱道「你還真是個瓷娃娃。」只是力道大了些便成了這樣,也不知…沈竹眸色黯了黯,也不知…那二十杖是怎麼熬過來的。終是伸手勾了她的腰將她攬入懷中,揉著她的腦袋埋入自己的胸口,不想讓她看見此時他微帶愧色的面容。
他…撲天蓋地的都是屬於少年的濃重氣息,讓雲櫻有些不知所措。這樣的他究竟是要她如何是好。進一步想走進他的世界卻被羞辱的退回原地,退一步想守住自己的心,他又彷彿就站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她依稀覺得自己像是站在進退不得的懸崖邊上。對佛家而言為了心中的悲憫以紗罩燭,那麼對飛蛾而言,可望而不可及與在烈火中焚燒殆盡比起來究竟哪一個才更殘忍。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張旭堯牽著馬長身玉立於樹蔭下,容顏溫潤如玉,縱是默立一旁周身暈開的詩香墨韻也引得行人頻頻回眸。車窗下雲櫻探頭望去,只一眼心中便浮現岀那兩句詩了。謙謙君子便當是如此了吧。他不像是不識人間煙火的人,反倒是從濁世中翩翩而來沾染了一身的煙火氣息。他更像是如墨般的人,變化多端,大墨詭奇,水墨清遠,總歸是讓人猜不透的。
「旭堯」沈竹喚了聲,躍下馬沖他爽朗一笑。張旭堯卻是打趣道「我當是什麼絆了沈少爺的腳步呢,卻原來是有佳人相伴啊!」這話聽得剛下馬車的雲櫻俏臉飛紅,張旭堯知她面子薄便湊到沈竹耳邊小聲戲謔「怎麼,開竅了?」他話音方畢,沈竹便氣急敗壞的作勢要踹,他這才收斂了些「不過沈竹,你夫人要來事先也不知說一聲,早知就不挑這麼難行的山道,她一介女子如何能上得去!」
沈竹聞言放眼望見前方陡峭山巒拔地而起,蒼翠幽深。略微想了下,便道「無妨,我騎馬帶她上去便是。」「也好」張旭堯也是一笑,畢竟沈竹的馬術一向是極好的。正在說笑的兩人未曾發現雲櫻的臉色陡然一白,騎馬麼?手指無意識的撫弄著掌心,細長的眉輕皺了起來。
「發什麼呆啊,上來!」沈行清朗的聲音忽然響起。她抬眸看見少年在馬上居高臨下的向她伸出手來。他的手掌是如此的寬厚安全,她手心微涼,握得發白的手有些微顫的在他催促的目光中伸了出去,她本就該毫不猶豫將自己交付出去的啊。可就在她掌心細微的凸起觸及他寬厚的大掌時竟似有了自主意識一般悠的收了回來。
她……沈竹皺起眉頭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在意識到自己做了些什麼時雲櫻的臉更是白得嚇人,已經這麼久了竟然還是不行麼,她搖搖頭「算了,我…我就不去了,也省得你麻煩。」「上來!」沈竹眸色沉黯的緊盯著她,命令道。「我…「覺察到他的怒氣,雲櫻垂首掩去了眼中的無措,他,還能相信嗎?相信他不會再惡意的將她拋下,相信他不會再傷害,她遲疑著終是鼓起全部的勇氣將手伸出去。「不必了!」沈竹陡然收回了手,冷道「隨你,都隨你!」言罷便揚鞭打馬,馳騁而去。
「沈竹」他聽到她的呼喊,滿是惶急和無措。他強忍著不曾回頭固執的只留下空洞洞的風聲往心裡鑽。有些東西是他從未想過的,卻在不知不覺間便失去了,比如她全心全意的信任。「上來!」他曾經也如斯說過啊,既使是面對他滔天怒氣她也不曾有半絲猶豫。
那是新婚三日回門吧,他只作不知任她一人回去丟盡臉面,爹孃責他冷落新婦,他滿懷怒氣打馬出府。就在府前遇見臉色難看至極的她。
「上來!」他輕勾嘴角帶著惡意的嘲弄,既使如此她也是毫不猶豫的將手交付於他的掌心,然後……沈竹緊皺雙眉,他馬術極好,那日卻硬執了她手挽著韁繩,任跨下馬兒肆意狂奔。哪怕已經發現她的手掌已被勒得鮮血淋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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