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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撲面而來的雨點砸得地面霹靂啪啦作響,風肆意的捲起那牢門前孑然而立的女子裙裾,如流雲般聚湧紛飛,墨一般的長髮四散飛揚。她素淨的臉上猶帶淚痕,眼眸中是濃重到化不開的悲哀,不言不語,任飛濺的雨滴濕了衣裙,緩緩走進漫天雨幕裡,身形漂渺得讓人看不清。
「少夫人?」絲落不可思議的喃喃自語,拿了兩把傘跳下馬車,飛濺的雨水濕了繡鞋也無暇顧忌,徑直衝到那女子面前,大雨模糊了視線,她怒道「少夫人,你這是要做什麼啊?身子都還沒好……」將手中撐著的傘塞進她冰涼的手心,絲羅才回身撐開了傘卻看見雲櫻回眸似是恍如隔世的看她一眼,骨節如玉的手緩緩的似是毫無意識的垂落下來,傘沿在雨中帶落一道輕盈的弧線,便悠悠的打著轉落地,被雨水浸濕的傘面上那水墨幽蘭的淡雅身姿剎時便不復存在。
她仰面抬首,任雨水沖刷著,沖刷著這一身的虛偽。
「少夫人!」沈家親兵看不下去的齊齊跪下「少夫人,請保重身體,回府吧。」女子恍若未聞的佇立,迷茫的視線看不見任何人的身影。
「少夫人,你這是怎麼了?」絲羅哭著伸出手緊緊抱著她,那周身的寒冷凍得她一顫,柔聲哄道「少夫人,我們回去好不好,回家。」
她緩緩回過身,視線終於有了定點,輕輕的柔柔的說「絲羅,他為什麼就非要那麼討厭我呢,這裡好疼啊。」溫熱的淚水滴在手上讓絲羅一抖,雲櫻點著左胸口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支撐自她懷中滑落。「少夫人!」絲羅伸手想拉起她卻被她輕輕推開來去,聲音很冷很靜「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少見的命令口氣讓絲羅不敢忤逆,遲疑的帶著眾人退回馬車旁,遠遠的看著漫天風雨中那個女子縮緊身子,抱緊雙膝肩膀顫抖著終於肆無忌憚的痛哭出聲。
終於還是到了這一步嗎?藍衣男子一聲悠悠嘆息落地,明明知道會落得一身傷痕卻還是默不作聲的面對他所有的遷怒。那個看似纖弱的女子實際上卻比任何人都要剛烈,至少跟她那個只知道把事情越拖越糟的妹妹比起來要果敢決斷的多。懷裡的雪狐慵懶的醒來,琉璃般的眸子怯生生的望望四周又把腦袋埋入他的手臂裡,張旭堯安撫的摸摸它雪白的毛皮,撐著傘不急不徐的向雲櫻走去。
「張公子?」絲羅遲疑的辨認出那人的身影,風姿宜佳出塵的站在雲櫻身後,不言不語的任她哭個痛快。
待雲櫻哭得累了,抽泣幾聲緩緩抬起頭就發現清雅的一角藍衣。他的目光柔和而無奈「回去吧,再這麼下去你身子吃不消的。」透過漫天風雨那聲音居然是如此安定人心。雲櫻淡淡一訕,撐著滿是積水的地面踉蹌的想要站起,卻又幾次跌了回去,低著頭只覺心酸無比。他的手出乎意料的伸了過來,讓雲櫻一怔。
她抬頭看他,他的目光全是坦蕩的溫暖,讓人輕易的想要依賴。遲疑著,她微微搖頭;堅持著,他的手沒有收回。終於,那冰冷白皙的手終於透過雨幕放進他溫暖的手掌。張旭堯微微一笑,稍稍用力便將她拉了起來,雲櫻一個踉蹌跌了過來,張旭堯見她周身狼狽,看了眼周遭的親兵,眉輕皺卻並不避諱,隨手將那隻雪狐塞進她懷裡,丟了傘,便將人半抱了起來。
「你……」雲櫻瞪大了眼,呆呆的看著他俊逸的側臉,他怎麼可能做出這麼逾禮的事?他身上的體溫輕易的在彼此間傳遞,手臂溫暖而有力。「你想在眾人面前失禮嗎?」感覺她的掙扎,張旭堯淡淡說了一句就大步向前走去,雲櫻頓時瞭然。「還傻站著做什麼,沒看見你們少夫人在淋雨嗎?」張旭堯冷喝了句,絲羅這才反應過來,趕忙掀了車簾,讓張旭堯將雲櫻抱了上去。
張旭堯站在車下,見絲羅將雲櫻安置好,才拍拍袖上的水漬,接了親兵呈上來的傘,轉身要走。
「等等」雲櫻忽的開口,抱著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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