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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珊有個癖好,喜歡看人的手,每次見到陸喻舟的手都會不自覺多看幾眼。
像是感受到某種視線,陸喻舟淡眸看去,正好捕捉到寶珊低頭的動作。
女子冰清出塵,如春日芳菲的玉蘭,姿色自不必說。可她看著老實巴交,身上卻有股彆扭勁兒,不像能被人輕易馴服的。
他也知,她入府兩年,迷暈了自己的兩個嫡弟、三個庶弟,在這樣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宅大院,還能獨善其身,自是有些本事。
是以,從不與婢子多置一詞的世子爺開了金口:「那你就吹一聲,讓我們聽聽。」
男子聲線清朗如玉牒落冰河,偏偏帶著股戲謔勁兒。
寶珊萬萬沒想到世子爺會拿她開玩笑,明艷的臉蛋浮現兩朵粉雲,「奴婢不會。」
陸喻舟泛起冷笑,也沒強迫,「退下吧。」
寶珊如釋重負,默默退到隔扇外,可升起的羞臊久久壓不下去。
華燈初上,國公府內燈火通明,服侍趙氏沐浴後,寶珊回到耳房小憩,夜裡還要跟幾個大丫鬟輪流守夜,可躺在硬硬的床板上,竟了無睡意,眼前總是浮現陸喻舟那雙修長的手。
雖說世子相貌傾絕,可在她心裡,還是不及他那雙手吸人視線。
寶珊坐起身,趁著屋裡沒人,悄悄開啟自己的小木匣,裡面盛放著沉甸甸的錢兩,一些是自己積攢的月銀,另一些是夫人高興時打賞的碎銀。她捧著木匣,滿心歡喜,等再過上一年半載,就可以替自己贖身了。
她懂醫術,等離開國公府,可以在醫館內謀求生計,日子再清苦,也好過做婢女吧。
闔上木匣,掏出紙筆,不知不覺勾勒出陸喻舟執盞的手。
子時一刻,她與人換班守夜,甫一走出屋子,就見兩名轎夫抬著一頂墨綠小轎從梅織苑走出來,穿過遊廊而去。
一旁的大丫鬟淑兒嘀咕道:「聽說探花郎明日成親,世子這是提前去給慶賀了吧。」
寶珊對陸喻舟以及府中所有公子的行程都不感興趣,只想著快些攢錢離開這裡,也好經營自己的日子。
風吹石榴樹發出簌簌聲,抖落了幾片葉子,吹拂在寶珊的臉上。
淑兒湊過來,打趣道:「石榴樹寓意子孫滿堂,珊姐姐要紅鸞星動了。」
寶珊嗔道:「休要胡說。」
這時,屋裡傳出床響,兩人對視一眼,知道一會兒又要叫水了。淑兒小聲道:「看來夫人還是想趁著能生,為公爺添個胖小子。」
這也是主院為何種滿石榴樹的原因吧。
寶珊靠在牆壁上仰望墨空,浮雲聚攏,遮蔽了皎月,很像生命孕育在母親的大肚子裡。
汴京夜色濃鬱,朱雀門外香車寶馬,矗立在一排商鋪中的飛鴻樓今夜格外熱鬧,新科探花郎明日大婚,今夜在此宴請翰林好友。
作為一甲狀元郎,又是緗國公府的嫡長子,陸喻舟很快成了眾人調侃的焦點。他坐在窗前榻上,手銜酒杯,與準新郎碰了一下杯。
清冽酒水下肚,伴著絲竹管絃的靡靡之音,頭腦有些發脹,他本也不喜熱鬧,與友人交代幾句,起身步出雅間,清雋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醜時四刻,寶珊服侍趙氏歇下後,差人將浴桶抬了出去,也算完成了今晚的守夜。正當她準備回去休息,一名轎夫匆匆忙忙跑進二進院,叩響了正房的房門。
轎夫的動靜不小,驚擾了沉睡的人們。緗國公宵衣旰食,無暇他顧,府中事務都是交由趙氏打理。聽轎夫說完情況,趙氏叫寶珊進來伺候。
不得已,寶珊提裙進屋,為趙氏更衣挽發。主僕二人步入梅織苑時,陸喻舟已經回了臥房。
趙氏昂胸走進堂屋,吩咐管家道:「現在就去查,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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