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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了四五個布料店,把最貴的幾匹都帶回來了,照小夫人吩咐,選了一家,裝作拿不定主意的樣子,挑了幾匹存貨不多的上好布料,叫她們先預備著,說小夫人今日親自過來挑。”
謹姝點了點頭,她昨夜裡確切是在等鄭鳴凰,前世裡,她在臨終裡對謹姝說過的話,謹姝曾反覆咀嚼過,鄭鳴凰說:“非我牽掛,實乃我夫君牽掛於你。如此亂世,他想見故人一面,竟等了這麼多年。只是終究,還是可惜了。”
那時候謹姝沒太聽進去,如今回憶起來,似乎才覺摸出別的意味來,鄭鳴凰那樣膽敢在幾方勢力之間周旋的人,膽性和心界應當是比旁人都要出眾些的,更不會做出在她臨終的時候,面對一無所知的她,還要過來隱隱炫耀加嘲諷。
這種毫無意義的事,不像是她會做的。
那麼她過來謹姝這裡,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何意?
就好像殺了人的人,誰都知道這是一件足以引起所有人注意的事,失手和衝動殺人的人會害怕從而不敢對任何人說,甚至連正常的生活都做不到,開始逃避人群,逃避熟悉的人。
有預謀殺人的人要麼會害怕,要麼會暗暗自得,覺得自己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喪心病狂的人殺人會忍不住昭告天下,這可以使得他獲得極大的快感。
而真正的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會將殺人看作是一場遊戲,一種他可以完全掌控,不會露出任何破綻,可以做壁上觀,瞧著所有人像棋子一樣在棋盤上走出他想要的軌跡,然後推匯出他想要的結果,他的滿足感來自於過程,而不僅僅是結果,當所有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他會為自己完全置身之外而感到一種凌駕於一切之上的榮耀感。
謹姝覺得鄭鳴凰屬於後者。
那麼一個遊戲的操控者,她忍不住對自己的棋子說了不該說的話,意味著什麼?
不會是獲得滿足感,如果是,她應該是告訴謹姝全部,告訴她她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的,告訴她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那麼謹姝會懷著難以疏解的憤怒和不甘,死不瞑目。
那樣豈不是更痛快?
謹姝有一種直覺,鄭鳴凰其實並不太看得上她,但在她生命的最末端,還是去看了她一眼,那種矛盾其實恰恰又彰顯了,鄭鳴凰內心深處還是把她當作敵人的。
真正的……敵人。
一種耿耿於懷的存在。
謹姝並不知道自己是否是自作多情,亦或者說自己有什麼是可以叫鄭鳴凰忌憚的?
李偃嗎?
或者鄭鳴凰早就知道李偃幼時和她是有淵源的,照李偃說的,他曾經也是派人去尋過她的,只是謹姝出了變故,並不在庵寺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也並非完全不可能。
這一世裡,謹姝方嫁給李偃,後腳鄭鳴凰便追了過來,如果還是同前世裡一樣,謹姝被父母安排著嫁給了傅弋,那麼鄭鳴凰過來的其實恰是時機,陪著李偃去爭這天下,紅袖添香,溫言軟語,盡心侍奉,就算李偃一時不把她放在眼裡,但長久下去,也難保不會生出些情愫來,作為胸懷天下的男人,自然也能容得下一個時時刻刻心裡想著他,侍奉他,為他盡心盡力的女子,娶了她又有何難的?
無論是鄭鳴凰真的是心裡想要嫁給李偃,亦或者看中他身上無可匹敵的潛力,鄭鳴凰所作所為,都是朝著最終嫁給李偃的目的去的。
這一世裡,謹姝對鄭鳴凰來說,應當是個巨大的阻力,她想攀附李偃的夢想,將因為謹姝,而變得無比的艱難。
以鄭鳴凰的心性,絕不會坐以待斃,亦不會只給自己留李偃這一條退路。
如果她還對攀附李偃抱有幻想,那麼謹姝就一定不能活著。
如果她對攀附李偃不再抱有幻想,那麼另擇高枝將是她現下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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