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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觸即離。
旁人亦不敢抬眼去瞧主上,但謹姝還是羞得滿面通紅,但卻不悔,眉目倔強地直勾勾盯著他。
李偃不禁失笑出聲,尋了她的唇瓣,彎腰回親過去,又微微笑了一笑,“汝既盼望,孤定早早而歸。”他抖開那件披風,遞於她,“衣物我收到了,甚喜,你幫我係上。”
謹姝接了,便抿唇笑著踮腳替他披上,倚在他胸前為他綁上繫帶,理了理前襟,後退半步觀望,雖是估算,倒還合身,不由笑道:“甚好。夫君既趕路,便早些啟程吧!不必擔憂我,我自會好好照顧自己。”
原是聽了軍師的話,怕她不捨亦或者傷心難過才回來見她一面的。
而現在她盈盈而笑坦然地與他告別,反而是他心下生了極度的似是眷戀的某種情緒。
這情緒叫他煩躁,理智告訴他該走了,可身體仿似不是自己的了,腳步亦好像黏在了她面前這方寸的地面之上,動一下都是艱難。
他深凝了她一會兒,眸光翻動,狠狠攬她腰釦入自己懷中,而後解了腰間魚符掛於她腰間,“見此符如見孤,贈予你,我不在,調兵遣將號令左右侍從,無敢不服。”
謹姝推拒,“我一婦道人家,何須此重物,夫君莫要胡鬧,快收回去吧!
“叫你拿便拿著。”說完終是鬆了她的身,“孤去了。”
李偃翻身上馬,未再回頭,縱馬疾奔而去。
謹姝遙遙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之外,才依依不捨地上了馬車,只是未瞧見,她身後的馬車,裡頭人正掀簾看著她,那目光裡無悲無喜,但無端端叫人發寒。抱月戰戰兢兢地跪立在鄭小娘子身後,不禁微微出神了下,現下主公不在,鄭夫人亦生著病,恐還未好利索,家裡若沒了鄭夫人,一向小娘子做主,小夫人日子,怕是不會好過。
謹姝卻未想那麼多,只是心神有些不寧,雖則這一世李偃娶了她,亦未攻打玉滄,但她總覺得好似一切都還在往一種既定的方向在行進著。
她原囑過父親,需勵精圖治,警醒以自強,現下應當已有了行動吧?
心裡仍舊不放心,琢磨著回了家,便修書一封送去玉滄,好了解些許情況。
雖則李偃念著舊情對她百般好,可她亦深知,便是活得再卑微,也不能將己身寄託於任何人。非是不信任,而是這世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好,她不能、也不該仰誰鼻息而活,他要爭著天下,她便要時刻準備著母儀天下,做與他比肩的妻,而非隨時可丟棄的附庸。
這是前一世裡,她如浮萍般漂泊了半生後最深切的自我反省。
她在路上又顛簸了五六日,終是到了繁陽的地界。
府裡守衛親自出城來迎,因著主公前幾日來了信,家裡亦知添了小夫人,故而殷切地叫了幾個轎伕及僕婦,換了軟轎過來恭候,謹姝下馬車,一行人便拜,“見小夫人安。”
謹姝一時被嚇了嚇,竟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知若自己膽怯小家子氣,日後恐會遭人看不起,府裡一應事項若不叫給她還好,若交給她,若先得了輕視,往後去要花極大的功夫才能修正。
前一世她吃盡了這方面的苦頭,忙定了心神,淡聲應道:“不必多禮,都起罷!我新來此地,往後還要請諸位多多指教。”
此一句,看似恭謙,實則含威帶攝。
其餘人忙伏身,恭敬道,“不敢。”
謹姝換了轎子,進了府門,呂安指揮眾人把謹姝的東西抬了進去,因李偃住在北院子裡,謹姝東西亦搬到了那裡,院裡原就有下人,這會兒並謹姝的侍女,全在收拾屋子,謹姝瞧見屋內諸多李偃的物品,不禁一下睹物思人起來,好似才離了幾日,已隱隱有些思念了。
繁陽日暖,謹姝換了薄衫,還是出了一身薄汗,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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