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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這一脈,不知是懺悔,還是在謀算什麼,劉郅的封地在汝南,是個很小且偏僻的地方,他在遠離政治中心的狀況下異軍突起,擁兵自重,一直是先皇的心頭病。
可惜那個開國的驍勇皇帝,在征伐了一生後,終於坐上帝位的時候,他已經年逾花甲,他的許多宏偉的藍圖諸如征討北狄,讓匈奴後退至少數百里的計劃,都隨著他不可避免的辭世而逐漸被擱置。
他在位的十八年裡,是漢中輝煌而又燦爛的十八年,但當他死去的時候,整個漢中亦被抽走了一半的精氣。
他的兒子,並沒有繼承他的殺伐果斷,那是個過於仁慈的帝王,若是生在太平年代,他或許是個不錯的仁君,但彼時四面虎狼,靠著他父皇無匹的威壓才堪堪震懾的局面,容不得新帝任何的仁慈和猶豫。
顯然,他做不到,他在位的第五個年頭,群雄割據的局面已現雛形。漢中式微,群狼抬頭。
劉郅推翻葉姓復興劉姓,倒也是個不錯的名頭,如果他能一舉拿下漢中,那麼他的勝算是非常大的。
至少李偃是草莽出身,並無背景,亦無仁德之名,外傳全是兇殘暴虐,可謂兇名在外,和劉郅相比,他很難獲得威望和支援,如若名不正言不順,李偃將很快便坐不穩這江山,重複葉家這短短几十載的宿命。
但那時,李偃是謹姝唯一知道的,可堪與劉郅匹敵的對手。
很多次她都在想,李偃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如果不是他,那也不會是劉郅,那如果李偃推翻了劉郅呢,他自己坐不穩,自有人坐上那位置,千秋萬代,那位置上總會有人,是誰坐在那裡,是天命、是所有因果連結起來的必然結果。
謹姝深呼了一口氣,起身穿了衣,把那枚兵符藏在自己那日梳的繁複的髮髻裡,她出了門,用最尋常最普通的語氣像往常一樣說著王他不舒服,叫人伺候著擦洗身子,特意吩咐王上衣服髒了,收攏起來拿去清洗。
她自己去了阿寧所在的院子,阿寧一個人在屋裡唸書,這是她要求的,跟著先生識字,每日亦需自行讀書半個時辰,她偶爾會去抽考。對此劉郅沒少鄙夷她,說大凡女子無德為才,如此叫她讀書習字,又有何意義。
她並不多解釋,其實內心深處非常堅定地覺得,無知並非是幸福,反而是不幸,她希望她的阿寧在有一日深陷囹圄的時候,她知道自己處在什麼樣的環境裡,而不是愚蠢的像是低頭啄食的小鳥,只看到地上那一粒黍粟,不覺頭頂密網頃刻就要蓋下來。
只有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處境,才能有更多的選擇的……餘地。
在這漫長的如浮萍般漂泊的這半生日,她是如何一步一步作繭自縛的,她清楚地記得,並反覆咀嚼,她深知一切已不可挽回,但仍舊想掙扎一下,哪怕在這死水一般地深潭裡激起一絲漣漪。
她就是成功的。
那時劉郅送了謹姝一隻貂,那貂長得通體雪白,渾身沒有一絲雜毛,它喜歡吃肉,只吃固定的幾種肉,因是劉郅賞的,她總是親自飼養,那天她給那隻貂吃了很少,她在把貂抱進屋子裡的時候,那隻貂還意猶未盡地看著她,她把門留了一個小縫,“無意”間撒了些吃食在地上,她把灑掃的侍女都支走去外院了,自己坐在阿寧的屋子裡抽揹她今日學的文章。
那隻貂跑出來的時候,謹姝驚叫了一聲,複雜餵養的侍女忙過去抓,那貂是野生的,還未馴養熟,給謹姝養的時候,就叮囑過不要她靠太近,那隻貂被幾個人慌亂的叫鬧聲驚得四處亂竄,最後跑丟了,府裡動了許多人出去找。
那時劉郅身邊沒有旁的女人,只一個謹姝,謹姝雖則總是淡淡的,似乎不刻意獻媚,但越發這樣,劉郅對她的專寵則越發顯得過分,那時除了劉郅,大約沒人敢對她冷言冷語亦或者怠慢,她的寵物丟了,且是劉郅賞賜的,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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