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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是鄭氏,她能做什麼?
一則改嫁,但身邊現成就有一個前途無量的霸主李偃,她又何必冒險再去改嫁旁處,於是討好李偃便成了上上策,亂世之中,連小的諸侯國都在依附於強勢之人,以圖日後能有一席存活之地。
鄭氏作為女流之輩,要想在亂世中立穩腳跟,且活得體面,最最簡便的就是討好李偃。
但無論如何,她和李偃之間都隔著一個姓氏,她所能牽絆住李偃的,只有那個遺腹子李麟,李偃和李麟畢竟是親叔侄,李麟從少時十幾歲便跟著李偃行軍打仗,也未嘗不可能是鄭氏為了和李偃捆綁在一起所做的努力。
而一個李麟還不夠。
她需要更親厚的關係,需要更多的牽絆。
鄭氏是個聰明人,亦是膽略過人的女子。但聰明人大多貪心,鄭氏不會只給自己留這一條退路。
她收養鄭鳴凰的時候,鄭鳴凰已經不小了,說是膝下寂寞,那大可尋個稚子幼兒養著,那樣還能培養出親厚的感情來。
但鄭氏尋了一個少女帶了回來,比李麟也小不了多少。
若說她沒些旁的想法,怕是李偃都不信,但她給了個很好的說辭,膝下寂寞,作為遺孀,為李偃的兄長留下了血脈,單是這一條,李偃便不得不敬重她,而今她膝下寂寞,想要尋個女兒養在身邊,李偃沒道理阻攔。
那鄭鳴凰是不是一開始就是給李偃準備的,謹姝不敢貿然斷定。
只是隱隱有種直覺,前世裡,鄭鳴凰懷上李偃的孩子,繼而嫁給李偃,不像是那樣簡單的事。
鄭鳴凰口中說的那位故人,必然就是謹姝了。
擔得起故人兩個字,會不會是因為鄭鳴凰知道了謹姝幼時曾和李偃相依為命過一段日子的事?
如果是那樣的話,她到她病床前說的那段話,就實在是有些意味深長了。
莫非是……嫉妒?
她有時候很能瞭解女子那些微妙的心理,謹姝偷了劉郅的兵符,繪製了王城的地圖給李偃,原本只是抱著誰也別想好過的心態來的,可在鄭鳴凰眼裡,或許那是二人還有私情也說不定。
但她既然都快要油盡燈枯了,鄭鳴凰何故還要在她床前惺惺作態?
炫耀嗎?
瞧瞧,她才是最後的贏家,你們那些微薄的情誼算得了什麼,最後不還是有緣無份。
謹姝覺得大約是自己太過自作多情了,便是她活著,李偃也不大可能看得上她一個被無數人糟踐過的破身子。
謹姝迷迷糊糊昏睡著,在腦海裡算計各自的心思。
自作多情了一會兒,猛地又想起李偃前世裡在她病床外說的那句,“罷了,終究是咎由自取。”
頓時心冷得發寒。
可不就是自作多情了。
驀地從夢魘裡掙了出來,天已經大亮了。
她仍在帳子裡,身上換了乾淨的衣裳,除了喉嚨有些幹疼,燒已經退下了。
漣兒守在帳子裡,看見她醒了,十分驚喜,“小夫人你可醒了。”
謹姝掙扎了坐了起來,想起昨夜迷迷糊糊裡李偃盛怒而來又拂袖而去的畫面,不禁抿了抿了唇。
他既來了,劉郅的事他自是會看著處理,她也不需再操心了。
只是呼吸的時候,心口依舊發疼。
他……
她又抿了抿唇,微微出著神問漣兒,“主公呢?”
“一大早就領兵走了。”
謹姝點點頭,喃喃道:“那很好。”
說完又自言自語似的說:“我昨晚夢到他的妻了,不是我,他的妻很不好,但事事都順著他,很會討他歡心。或許我不適合當他的妻。”
漣兒只當她做了噩夢,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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