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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燙。
第二日母親又送了帛卷畫冊來,囑她沒人的時候仔細看看,免得到時候什麼都不懂。她回了房,翻開看了一眼,立馬臉皮紅熱的合上了,喘了好幾口氣,只覺得臉上越來越熱,隔了好久才睜開一隻眼皮伸著目光一寸一寸往裡探。
兩個小人兒,畫得惟妙惟肖,寥寥幾筆便栩栩如生,傳神異常,顛鸞倒鳳之姿,謹姝羞得無地自容,前世裡房事於她來說大多是折磨,箇中美妙,並不曾領略。
這夜裡,謹姝做了一夜的碎夢,夢裡香豔旖旎異常。
她似乎還夢到了大婚夜,燭光搖曳,李偃臥伏於側,須臾,他摸她的手,問怎如此涼?她縮了縮手,又被他反握住……
委實……不堪回首。
清晨稚櫟推了門,將帷幔掛起來,就看見謹姝衣衫微亂香霧雲鬢縮在床上出神的樣子,不由擔憂地問了句,“小娘子怎的了?臉怎麼這樣紅?”
謹姝拉了被子蒙了頭,好一會兒才甕聲甕氣地講,“沒,沒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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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麟當夜便修書一封,將葉家的情狀轉述了一遍,唯恐主公怪罪,只說諸事順利,只是需得兩日準備時間,不日小娘子便隨他啟程了。
信先交於了軍師,魏則看完後,眉頭微微蹙著,李麟自幼隨軍,於排兵佈陣領兵打仗之事上實乃天資過人,奈何人事不通,如今派去迎小夫人,他一直擔憂,恐他得罪主公岳丈一家,但主公卻執意要李麟前去。
魏則先前不解,後來倏忽反應過來,李麟不僅是主公帳下大將,更乃血親侄兒。
如此派去迎親,可見主公對這樁親事,應當是十分看中的。
只是他倒突然有了些許好奇,以主公脾性,竟是何時動心動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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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家裡倉促備齊了嫁妝並一些必要事宜。
謹姝著玄色婚服,頭上戴著沉重的髮飾,還未及笄,而今便要挽發為髻,作婦人裝扮了。
今日送親起程。
家裡禮數一向足,雖則今次前去山南,並非婚期,待回到繁陽恐才能成親,但一切都還是照著婚嫁的禮數走的,故而今日謹姝著婚服。
臨行之時,族中皆出門而送,各自臉上都沒甚歡笑,謹姝也不禁心有慼慼然。
生逢亂世又有什麼法子呢,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
江東王要娶,她也只能嫁。
謹姝大拜父母,叩恩,辭別,登迎親婚輦。
回頭再望,蒼茫江北,盡罩於輕霧之中,看不清楚來路,前途也未可知。
這一日裡天是陰的,立春後,玉滄卻幾次迎來寒氣,朔風颳骨,隨行嬤嬤燒了手爐予她揣於袖中,李麟護送她登上車輦,她穩坐其中,閉目強忍淚水。
母親在身後嚎啕大哭,不知是因不捨,還是憐憫。父親斥了一聲,“夠了!”
母親霎時止住了哭聲,只低喃:“那江東王是個蠻人,我兒嬌弱……”
謹姝已經聽不到了,李麟大喝了一聲,“起程!”而後策馬行到最前頭,仔細叮囑了一行人要警醒點兒,若出得半分差錯,一例軍法處置,然後才緩行在謹姝車輦側。
走了有一會兒,謹姝才掀簾往後看了一眼,隔著人馬,早已看不見人了,只恍惚看到了阿兄的面,前幾日爹爹去了信給嶺山,言說謹姝已定了親事,阿兄在回信裡說這幾日會回來看望,只是終究事出突然,兄妹二人無緣再見一面。
阿兄往前疾走了幾步,然而車馬已很快走遠了,謹姝不禁流下了一滴淚。
更覺心中悲慼。
她出嫁這一日,盡是愁雲慘淡。
李偃早上接到李麟快馬遞來的訊息,稱小夫人嫁妝卯時先行,午時便到,小夫人巳時起程,以馬車行進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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