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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願併入清流一派,又對上了姜家,境況本就不佳,孝字壓死人,他因搬出定遠侯府本已招來許多非議,若再當眾與繼母頂撞,只怕明天姜家黨羽就要上奏彈劾了。
定遠侯夫人就是抓住他這一點,愈發肆無忌憚,“哥兒也別怪我這個做母親的多嘴,百善孝為先,孝道乃是人之根本。”
“你通讀聖賢,也應該知道先修身齊家,然後再治國平天下,哥兒如此忤逆父母不顧親倫,也不怪你父親罵你不孝不悌,家宅尚且不寧,如何在朝為官為陛下分憂?”
“你雖不是我教養長大,但品性至此,也實在叫人寒心啊。”
定遠侯乃階從二品,定遠侯夫人身上還留著二品誥命,又擔著繼母的名頭,自然有資格訓斥項斯遠這五品小官。
只是世家大族誰不講究體面,誰家訓話專門挑在宮門口這樣人來人往的地方當眾訓斥,這讓項斯遠臉面何存。
且她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是字字句句都帶著刀光劍影,生怕不往項斯遠的痛處戳。
讀書人最要緊的是什麼?自然就是名聲。
項斯遠才剛洗脫攀附權貴的汙名,在她口中三言兩語間又要擔上不孝不悌這種大罪了。
甬道口人來人往,身邊又帶著許多僕從,還是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慢慢開始有膽子大些的宮人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項斯遠卻像是習以為常了一般,依然直著身子垂首不言,只是垂在身側的手卻已經緊握成拳。
他咬著牙,心中知道自己反駁只會招來更過分話,可那句“夫人說得是”卻像是梗在喉嚨間,像含著一口毒液,噎得他滿嘴發苦。
正在掙扎見,卻聽見身旁傳來一陣嗤笑,“真是新鮮,這事上竟然還真有賊喊捉賊的。”
定遠侯夫人顯然沒想到她會開口,有些驚愕地問:“殿下說什麼?”
衛瑜手撐在轎輦的邊沿,托腮瞧著,面容稚嫩,臉頰邊甚至還帶著未褪的嬰兒肥,杏眼泛冷,嘴角的笑卻嘲諷而尖銳,“本宮說什麼,侯夫人還不明白麼?”
“夫人說得如此義正言辭,不知道是打算讓我這四表哥如何孝悌呢?”
她冷笑道:“是替繼母看賬用私產填平虧空的孝,還是被親爹壓著不許從仕,專為不成器的弟弟讓路的悌?”
她側頭瞧了一眼半天都悶不出一句話來的項斯遠,“夫人可真是個聰明人,算準了我這四表哥不能回你這個繼母的嘴,什麼狗屁不同的道理都敢拿出來調派人。”
“夫人還敢說家宅不寧,你們定遠侯府中為何家宅不寧,你自己不知道麼?”
“還敢說孝悌,何為孝悌?父慈子孝,兄友弟恭,這才叫孝悌。夫人可聽清楚了?是父慈子才孝,若父親為人昏聵,繼母心腸歹毒,那不過是一雙混賬東西罷了,哪裡配得上為人父母,又怎麼配得上提什麼孝悌呢?說出來也不怕人笑話。”
定遠侯夫人臉色一變,定遠侯府的醜事雖說在明眼人眼中已經是人盡皆知的秘密,但誰家又不講究體面會這樣大庭廣眾之下大剌剌地說出來呢?
身為貴婦她也要顧忌名聲,若不反駁可就真的成了苛待繼子的毒婦了。
她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趕忙道:“殿下雖貴為公主,但也不能胡說!!”
“侯爺若不讓四哥兒出仕,那哥兒如今是在做什麼?且當時妾身讓他看賬,不過是瞧他終日無所事事心中擔憂啊,何時讓他填什麼虧空?”
衛瑜打量著定遠侯夫人發白的臉色,冷笑一聲,“有或沒有,你心中難道不清楚?打量旁人都是傻子?”
她狠狠一瞪項斯遠,瞧著他抿唇沉默的樣子一頓來氣,“項斯遠,都被人欺負到頭上還不吭聲,你當包子上癮麼?有沒有,你自己來說!”
定遠侯夫人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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