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長手怪大戰粘液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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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兆突生，林莫凡急忙向後退，那詭異的圖案彷彿活了，整塊巨石都在一個勁的顫動，彷彿裡面有什麼東西要破殼而出。

啊！

林莫凡忽然感覺腦袋似乎被什麼東西刺中，痛苦的倒在地上，他的肌膚在迅速升溫，轉眼間，整個人就像被烤熟了一樣，變得通紅。

高溫讓他的體液開始蒸發，於是整個人都在冒煙，痛苦讓他的臉變得十分扭曲，這種煎熬，簡直生不如死。

如果一個人，被自己的血煮熟了，會是什麼感覺？

現在的林莫凡，就在體會。他伸出雙手，放在頸部，一種本能驅使著它，告訴自己，快點兒擰斷脖子，好結束這種痛苦。

然而他猶豫著，兩種想法在腦海中激烈交鋒，活著受罪，還是一了百了。

突然，他感覺到雙手脫離了脖子，但這不是求生本能取得了勝利，而是他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

所有的關節都在向著反方向轉動，擺出一個詭異的奇特姿勢。

這加劇了他的痛苦，於是他開始後悔，剛才為什麼要掙扎，為什麼要猶豫。

他錯過了結束痛苦的最後機會，現在的他，只能忍受。

“啊……啊……”

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嘶吼，但是這無濟於事，他的骨頭正在斷裂，先是關節破碎，然後是骨頭破碎。

斷骨刺破面板，沸騰的鮮血暴露在空氣中，一點點流逝，然後瞬間蒸發。

他感覺自己被烤熟了，高溫讓他的眼球向外凸起，隨後“砰”的一聲，轟然爆炸。

失去了視線，但是恐懼依然在身體中瀰漫，他能感覺，體內的鮮血開始不受控制，他們瘋狂的遊走，煮熟一個又一個器官。

各種各樣的痛苦，讓林莫凡備受煎熬，他想要昏厥，但是大腦卻異常清醒，黑暗中，他能感受到身體的任何細微變化，從折斷的骨頭，到被煮熟的內臟，每一種痛苦，都格外清晰。

“舊神的意志在向你滲透，堅持住，他們早就煙消雲散了，殘存的力量根本沒有任何威脅。你只需要堅持住，過一會兒他自然會退走。”

就在林莫凡咬著牙，感覺自己就要崩潰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響起，柔和而堅定。

“比……利……士……”

林莫凡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他知道這個聲音是誰，也知道代表著什麼。

“是我，舊神的意志讓我從沉睡中驚醒，所以不必害怕，我的朋友，你不是孤單一個人。”

那個聲音繼續說著，林莫凡沒有回答，但是心中卻是鬆了一口氣。

似乎這個聲音，讓他擁有了一絲安全感。

“不要去想像，你的想像，將會成為它的力量。放空自己，就好像自己在沉睡，這不過就是一場噩夢，堅持住，很快就會醒來。”

聲音在鼓勵著林莫凡，林莫凡也依照他的意見，放空自己，不再去對抗，更不會去恐懼，也不再去想像自己的狀態。

然而他想要這麼去做，但大腦似乎在唱著反調，身體的感知越來越清晰，這讓痛苦如同潮水般撲面而來。

反覆拍打。

忍受，不去想像，忍受，不去想像……

林莫凡在咬牙堅持，這是一種幾乎分裂的精神狀態，但是他別無選擇。

呼……呼……呼……

視線突然恢復，所有的痛苦也隨之消退，林莫凡發現自己正趴在地上，全身被冷汗浸溼，半截身子陷入冰冷潮溼的泥土裡。

趕緊爬出來，林莫凡感覺驚恐萬分，剛才的一切彷彿只是幻覺，但反應過來，才發覺有多麼可怕。

因為他差點兒自己把自己活埋了。

抬起頭，林莫凡看向那獻祭的巨石，只見一切如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