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賦。
對基層軍官進行培訓,再從中挑選佼佼者,進行系統的學習與加強,培養出一批合格的中高階軍官來,保障軍隊的指揮體系在高速擴張中也能有效的維持住,才是林縛模仿後世軍校成立戰訓學堂的宗旨。
然而,中高階將領的有些能力與技巧,需要長期的治軍作戰實踐才能夠更好的掌握,不是簡單的幾個月集中學習過後就能勝任的。
目前淮東軍司共編有四十個營的戰力,營、哨等級的軍職,基本都滿員。在不擴軍的情況下,只能透過增設新的軍職,來滿足在實踐治軍中培養中高階軍官的需求。
軍令官僅僅是新設軍職的一種。
在海東時,林縛從淮東軍挑選二十餘武官,任命為軍令官,編入儋羅王軍,專門在日常編訓及作戰指揮事務上,負責協助主將。
軍令官與後世的作戰參謀、參謀長及當世的行軍司馬、參軍事等軍職相當。
只是行軍司馬、參軍事僅在軍司、行營以上編制才設有。為了避免混淆,旅、營、哨一級設軍令官。與全面協助主將處理各項事務的副將不同,軍令官主要在編訓與作戰指軍事務上協助主將。在軍中,軍令官的位序排在副將之後。
林縛將他在各級軍中增設軍令官的意圖,耐心的跟韓採芝、張季恆、張苟三人解釋了一遍。臨了,林縛又與韓採芝說道:“你去將朱艾喊進來!”
韓採芝心裡想:喊朱艾作什麼?倒沒有多嘴,直接去偏廳還在那裡等候王成服的朱艾喊進來。
朱艾也是不解:
韓採芝、張季恆、張苟三人的調令已下,是副旅帥級的高階將領,秦承祖更是行軍右司馬,在軍中與傅青河、曹子昂並列,孫敬堂是工輜營指揮使,王成服是典書令兼鶴城巡檢司巡檢。他們都是淮東軍司的核心層。林縛召他們在裡面商議密事到半途,喊他一個小小的屯長進去做什麼?
看著朱艾進來,林縛讓他走到前面來,從案頭取出一疊卷宗翻找著。
朱艾能認得那疊卷宗都是捍海堤的修造資料,近一尺來厚。見制置使翻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要尋的東西,朱艾只當他有修堤事臨時想到要問,便說道:“大人慾問何事,屬下對造堤事能記得大略!”
“我要找你所獻的鹽瀆縣捍海堤圖,我記得就在這堆東西里,你過來幫我一起找。”林縛說道。
倒是孫敬堂認得標識,幫著翻出來。
林縛將黃巴巴、幾張拼湊的鹽瀆縣捍海堤圖攤在案臺上,跟朱艾說道:“你這幅捍海堤圖沒有采用現在的官志鹽瀆縣圖,有好幾處修改。現有的鹽瀆縣圖是百年前所繪,滄海桑田,鹽瀆地形近百來變化甚大,僅清江浦的入海口就窄了三分之一。老工官派人實地測過,重點核校了幾個地方,發現你的這幅圖與實地頗為吻合,比老圖要淮確多了。是你親手所繪?”
“卑職以放牛為生,閒來無事,足跡倒是走遍鹽瀆縣的角角落落,”朱艾說道,“此圖確是卑職親手所繪。”
“測地法你是師學哪家?”林縛問道。
精準地圖的繪製,非經驗所能得,朱艾能繪鹽瀆縣圖,自然也是學過前人的測地術。
“裴氏製圖六體與趙氏鳥飛法。”朱艾答道。
林縛點點頭,示意朱艾繼續說下來,要考究他對這兩法是不是有通徹的研究。
當世的地圖測繪主要還是繼承發展南北朝時的製圖六法。鳥飛法是前朝時工部尚書趙明章對製圖術的發展,聽上去深奧無比,實際是測量兩地直線距離的方法。從鳥飛法之後,地圖測繪在里程及相對位置上,就更加的精準。
受限於千百年來“天圓地方”的傳統認知,能較為精準測定緯度的測星術,由於會導致“地圓說”的推論,而給排斥在傳統的測繪技術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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