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人道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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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宿雲面『色』凝重，等待著華文的下文。

“先生，人倫可是天道，不可悖逆？”華文面『色』清冷中隱隱含著一絲灰敗，似乎剛剛經歷了大變一般。

“人倫即是人『性』倫理，是人道而不是天道，自然可以悖逆。只是悖逆了，就要被人道大勢所不容，大有可能被人道抹殺！”宿雲淡淡說道，目光卻是投向了華文，想要在後者的臉上窺出些什麼。

“被人道抹殺？”華文『迷』『惑』不解。

“獠牙狼若是吞噬幼崽，或是其他禍『亂』行徑，就會被狼群孤立，甚至被群起而攻之，直到被撕裂成碎片！獸道如此，人道亦復如是！”宿雲道。

“如此說來，若是實力足夠，人倫可以悖逆？”華文面『色』鄭重，殷切看著宿雲。

宿雲聞言微微皺眉，還是沉靜解釋說道：“人倫乃是人道，實力卻屬於天道，前者可以被人更改，後者卻絕不會！天道只論實力高下，強者殺弱者，弱者殺更弱，無有不可。至於悖逆人倫只是悖逆人道，實力若是足夠，卻合乎天道，這並無不可！”

“那如此說來，合乎天道，就可以悖逆人倫？”華文臉上竟然隱隱帶著一絲如釋重負的喜悅，看的宿雲一陣訝異，只覺得前者肯定藏了什麼秘密。

“道理雖然是如此，不過人心所向，一旦悖逆了人倫，就要受到人道反撲，你若有足夠實力，自然是無妨！”

宿雲說完，定定看著華文，忽然問道：“你想殺楊文？”

華文點點頭，隨即卻又搖了搖頭，說道：“楊文死有餘辜，若是死也要死在先生手裡！”

“哦，那你想要幹什麼？”宿雲詫異非常。

華文聞言面『露』難『色』，那一絲逐漸消弭的灰敗竟然再次氾濫，而且越濃郁，沉『吟』許久還是沒有說話。

宿雲的心不由下沉，看得出來華文真的不是要殺楊文，不然也不會有如此反應，如此以來，可以猜測得出，華文要殺的人和他肯定有著血脈關係，而且比楊文更加密切！

比表兄更近的，那也只有兄弟，或是長輩了，宿雲淡淡想著，忽然瞥了華文一眼，說道：“你要殺你兄弟？”

華文面『色』微微一變，緩緩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兄弟，弟子沒有兄弟！”

“那你要殺誰？”宿雲聲音中帶了許多凝重。

“先生累了，弟子不打擾了！”華文恭敬施禮，側身作勢，請宿雲先行離開。

“到底殺誰！”宿雲有些惱怒，冷哼一聲，立刻駭的華文身形一顫，面『色』變得僵硬起來。

“先生累了，弟子先行告退！”華文深深彎腰，行了一個大禮，轉身就要離去，看的宿雲眉頭緊皺，愈覺得事情有些大了。

“殺誰？雙親？”

宿雲一閃身，轉瞬擋在了華文的身前，乍然開口，立刻聽得華文面『色』鉅變，隱隱有著青筋暴起，那一股股灰敗越明顯。

“你真是要殺雙親？”宿雲深深吸了一口氣，心中震驚非常。

目視腳下，沉默許久，華文終於是點了點頭，這一刻他臉上的灰敗之『色』徹底瀰漫，那出塵不凡的氣質已然消失，像是蒼老了許多歲一般。

“什麼隱情？”宿雲壓下震驚，定定看著華文說道。

人道終究是人道，即便屈居天道之下，可是其威力決不可小覷，尤其這雙親乃是人道至親，一旦有人敢弒殺，那就是萬死難恕的孽子，到時候人道大勢欺壓上來，無數人或是口舌，或是武力，早晚要將你生生壓死！

華文依舊沉默，木訥盯著腳下，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宿雲見狀，連連搖，華文的秉『性』他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