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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半人都拄著柺棍,還有不少人不能站立。他們之中,有的被人攙著走過野人山,有的是抬出來的,也有的是用膝蓋跪著走出來的,還有的是爬出來的。在列多收容站,沒有不得病的人,也沒有不帶傷的人。但是,沒有一個是戰傷,戰傷的官兵早已被野人山埋葬了。活著出來的,都是最健壯的人。

武器幾乎全扔光了。重武器進山之前就銷燬,輕武器也所剩無幾,即使有,許多也不能使用。泥水裡泡了兩個月,槍支鐵的部位鏽了,木頭的部位朽了,子彈和手榴彈也潮了,臭了,打不響了。

野人山改造了人。蒼白、浮腫的面板,經不住烈曰的曝曬,出山後,馬上曬起燎泡,中暑的人特別多。胃腸似乎只能承受野果、草根,如今吃上大米、魚肉、油脂,反倒拉肚子、鬧病。長時間鑽草窩、睡芭蕉棚,對床鋪、蚊帳、被褥也有了排斥姓。許多人躺在備有蚊帳、鋪蓋的竹床上,渾身彆扭,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最為傷心的莫過於聽到自己同伴死難的訊息。在列多的收容站,死裡逃生的人們到處打聽自己的長官,自己的部下,自己的同鄉或者好友。不管找到找不到,都哭。找到了,相互抱頭大哭,那是驚喜的哭;找不到,則獨自嚎啕痛哭,那是傷心的哭。有一位老排長,拄著一根竹杖,舉著一塊木牌,牌子上寫著全排人的名字,到處尋找自己計程車兵。他走遍了列多的各個收容站,查遍了所有的收容登記冊,一個也沒找著,這位慈祥善良的老兵,對著黑黝黝的野人山,放聲大哭:“他們一個也沒出來,光剩我一個。為什麼光剩我一個?野人山,你這魔鬼,吃人不吐骨頭!”

有位17歲的電話兵,在山裡快餓死時,一位班長給他半個苞米,救了他的命。現在,他提著一瓶酒,拎著一隻燒雞,尋找自己的救命恩人,找了三天,別人告訴他,那位班長在山裡餓死了。小電話兵聞言,把酒瓶砸了,把燒雞扔了,哭得死去活來。

列多城東的一座大木屋裡,杜聿明的臨時指揮所設在這。他的身體雖已康復,但內心陷入更大的痛苦之中。

清點人數的結果,軍部共有1,205人,新22師只剩3,121人。最冤的是女兵,進山時,共有45名,出山後,倖存者僅有4人。

聽了參謀長羅又倫的報告,杜聿明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師長廖耀湘是個硬漢子,輕易不說一句話,更不易落淚,此時此刻,淚水模糊了眼睛,他痛哭失聲:“新22師在緬甸轉戰兩個月,才傷亡2,000人,而在野人山,沒放一槍,沒打一炮,沒見一滴血,就損失4,000餘人。我這個師長怎麼當的啊?”

杜聿明就更慘了。

廖耀湘只是一個師,而他手裡是一個軍,他甚至要對整個遠征軍負責。杜聿明身前身後,該有多少冤魂、又要多少冤死鬼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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