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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笑了笑。
鑑定個什麼鬼。她今兒不是來和杜墨吵架的,就不錯了。
杜墨的包廂在二樓最大的客廳裡。雖然是最大的,然而廉價的消費。註定了這裡狹小。逼兀。只有一張亞麻的米白色沙發,一張四仙桌子,和五張靠背椅。當她進來的時候,三個座位上都有人了。其中一人,頭髮花白。氣質儒雅。
不用想,也知道此人就是杜墨。
杜墨戴著老花鏡,臉上顯現出斑駁的老年斑:“是林悅林小姐嗎?”
“是,叫我阿悅就好了。”她走了過來。卻看小澤把頭扭了過去。而杜墨,卻目不轉睛地盯住小澤。目光十分慈祥和藹。
陪伴著杜墨的,是一位文質彬彬的帥哥。帥哥十分客氣地道:“阿悅小姐。剛才,我和董事長,跟你弟弟聊了會兒。那韓焯的事情,董事長也大致心裡有數了。既然是他犯錯在先。那麼,我們會按照法律程式對他進行嚴肅處理……”
她只關心處理結果:“不好意思,我只想知道結果。”
這帥哥有條不紊地說道:“首先,他在公司裡的一切職務都會革除。並且按照猥褻未成年人未遂的罪名,在派出所拘留三年……”
這個處理結果,她還是滿意的。又問道:“那韓焯現在坐牢了嗎?”
“他已經被關押了起來。”
“那好。”她又想到了賠償事務。但轉過目光看杜墨。只見這個在中國一手遮天的老人,一直一直盯住了小澤。目光十分慈愛。
正在奇怪。杜墨髮話了:“你叫小澤?”
小澤“嗯”了一聲:“是。你問這個做什麼?”他難得在陌生人面前顯的比較乖巧。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老人讓他有一種別樣的親近感。
“是誰給你取得名字?”
小澤有點赧然:“沒人給我取名字。我大名叫做二狗。跟孫爺爺姓。但是孫爺爺說,撿到我的時候。我的襁褓裡面有一張紙條。前半邊被照顧我的老母狗咬吃了。後面就一個澤字。他覺得我大概叫什麼什麼澤的。我也就給自己取名阿澤。”
“孫爺爺?”
“就是我們天使之家的院長。”小澤彷彿是自嘲一笑:“我不喜歡二狗這個名字。”
杜墨哦了一聲:“那你孫爺爺……是什麼時候撿到你的?”
“十四年前,大雪天裡頭。好像是……2月3號左右吧。那時候我出生兩三個月大。”
杜墨的呼吸,一下子粗重了。
人的第六感,有的時候真的很奇怪。
譬如杜墨。身為古董大佬。他屈尊來瀋陽,只是來會見受害者談賠償的。畢竟是自家員工闖出的禍兒。大不了破費點,息事寧人得了。結果,走進來的“受害者”卻是個半大的孩子。十五六歲的樣子。白皙俊俏的格外引人注目。
重疊繁複的衣領邊上,透出曲線優美的脖頸線條。五官立體的,彷彿雕像。星眸劍眉。於英俊帥氣之中,帶著微微的貴族氣派。若不是廉價的衣著,幾乎要破的開口的球鞋。任誰都會說,面前坐著的是個教養良好的貴族子弟。
但是,小澤開口就是:“你大爺的,你們打算怎麼處理那個韓焯?”
連聲音,都是如此的相似啊。
他杜墨老是老了。但自己那死去的兒子什麼模樣,什麼聲音。還是記得的。沒想到,十四年後。他在一個陌生的小男孩身上,看到了兒子的影子。而且,孤兒的身份。名字中帶一個“澤”字。出生在十四年前,冰天雪地的瀋陽……
一瞬間,他似乎覺得,這個孩子是自己的孫子。因為他的一切,像極了兒子杜雲軒。
沒有為什麼,僅僅憑著那一份獨特的親近感。
要驗證這個結論並不難。
送走了小澤和這林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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