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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哲說了很多，就像當初他詳細地為裴風平解釋這件事，現在他跟趙圖說的時候也很詳盡，唯一的不同大概是裴風平那時的忠誠度已經到了百分百，而趙圖並沒有。

所以徐哲還需要介紹不同人忠誠度達到百分百的契機。

趙圖並不笨，之前他的忠誠度一直沒有到百分百，與他的智商無關，只是某些感性方面沒能達到。

徐哲說完之後，他很快反應過來：「不同的人契機不同，絕大多數人忠誠度能達到百分百的緣由是因為『百姓』，可細節處又有些不一樣，比如裴老的契機也是百姓，但因為他的身份和內心的執念，他對於教育更有感觸，也會在真正瞭解神靈鎮的教育後，忠誠度突破達到百分百。」

「是，據老師所說確實如此，」徐哲點頭，「我以為老師不會那麼輕易改變想法，也從未與他暗示過有關『忠誠度』的事，誰想到老師竟然自己有所改變。」

趙圖垂眸沉思許久，過了一會兒之後抬起頭：「你錯了，裴老那樣的人才更容易改變，因為他有一顆赤子之心，只要是他認定的事，他也願意付出百分百信任，裴老曾經致力於改變朝廷現狀，那時候的他只能說對朝廷的未來充滿期盼，卻並不代表他對朝廷有百分百的信任。」

在兩人視線中，裴風平正好抱著一堆東西往學校的方向走去，遠遠地看著，只能看出他大概抱著一堆書。

徐哲也見到了裴風平的身影：「師母說，老師從來到神靈鎮之後，身體好了不少，說來奇怪，上次老師的忠誠度達到百分百，智力有所提升後，他的日常飲食和休息反而比以前更加規律了。」

趙圖笑了：「因為裴老了解自己的身體情況，比之前更瞭解了，他一直都知道什麼樣的生活對自己好，只是以前總會有時間不夠用的感覺，現在的感想或許不一樣了吧。」

兩人同時看著裴風平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

徐哲轉頭看著趙圖：「大人，屬下有些話，一直都想跟大人說。」

趙圖站定，直接轉過身看著徐哲，像是知道徐哲要說什麼，只是淡淡道：「你說。」

「當初屬下曾經跟大人說，在溪林縣的時候，那般對待大人並不後悔，因為我以為只有那樣，才能保證溪林縣，保證神靈鎮的安全，但現在想來，或許屬下可以與大人付諸更多的信任才是。」徐哲一直都說他不後悔在當時趙圖回來時，第一時間叫人控制，可現在他卻改變了想法。

「我反而覺得你做的對，」趙圖臉上露出笑容，「換成是我，我也會這麼做，當時一切局勢未明，你身處的位置，那才是最好的選擇，反而是我可能會猶豫，這一點我比你不如。」

兩人也共事多年，彼此知道對方的品性，最初能走到一起，也是因為他們的政見相同，可誰能確保對方的心態完全沒有變化呢？

一場註定不能輸的賭注，沒有搖擺不定的選項，只能選擇必贏項。

「大人？」徐哲抬眸，認真看著趙圖。

趙圖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已經做的很好了，而且你也一直在為我著想，當初你提示我，沒有經過神使大人同意吧？」

徐哲愣了一下，沒想到趙圖會說起當初的這件事，緩緩點了點頭：「是」。

「其實你的暗示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是我心念太雜，沒能真正定下心來，也沒有去嘗試，才會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達到要求，」趙圖撥出一口氣，「如今你已經把事情說清楚，接下來就看我自己了，徐哲……」

這樣連名帶姓的稱呼，徐哲很少在趙圖口中聽到，他再次愣住，回神後立即應聲：「是，大人。」

趙圖抬手，右手握拳，左手成掌，落在右手上緊緊相貼，緩緩躬身：「多謝。」

「大人……」徐哲心裡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