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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平的眉頭擰成了一股繩：「查出這鬼東西的來源了嗎？」

「大人恕罪，屬下等人這段時間日以繼夜再查，卻始終沒有查出這首童謠的來處，只知道這首童謠似乎是從溪林縣傳來的？」

「溪林縣？」聞平想了想，「溪林縣縣令可是趙圖？」

「是，」跪在底下的人抬頭，小心看著聞平，「大人，您說這歌謠會不會是？」

「你想說這首童謠是趙圖有意為之？」聞平冷聲問道。

「是，」底下的人連忙點頭，「大人，屬下的人每次查這首歌謠的時候，都只查到了溪林縣，線索就在溪林縣中斷，能做到這一步的人，屬下以為或許只有溪林縣縣令能做到。」

「趙圖……趙圖……」聞平喊了兩聲，在腦海里想了想趙圖的性格，搖了搖頭，「不會是他，趙圖這人我瞭解，他算有幾分小聰明，卻極端守成，甚至為了溪林縣，不惜違揹我的意願，這樣的人，絕不會散播這樣的童謠。」

「大人，」旁邊的師爺突然上前一步，「大人，先前您似乎有什麼事要找溪林縣縣令，但直到現在，溪林縣那邊都沒有任何訊息傳來。」

聞平日常事務繁忙，一些瑣碎的事會被他放在一邊，如果沒有人提起，他短時間內還真想不起來。

這時候師爺突然提及，他才想起似乎真有這件事。

他其實不喜歡跟趙圖打交道，那人過於聰明圓滑，面對面聊的時候，對方總能點頭「好好好是是是」，可一轉眼，又能想盡各種辦法插科打諢，矇混過關。

他幾次想對趙圖出手，可偶爾趙圖也能幫到他一些忙，索性他就暫時把這件事放下了。

別的不說，往常的時候只要他喊人，趙圖一定會儘快趕到臨春府，哪怕他不做事，也能給足他的面子，讓他感覺到心裡舒服。

這也是聞平不對趙圖動手的另一個原因。

所以這次讓人把信送出去之後，聞平就完全把這件事放下了，結果趙圖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趕來臨春府，而且溪林縣還傳出了那樣的童謠。

聞平皺眉，就算他再認為自己對趙圖的性格瞭解，這時候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再去查，這次直接去找趙圖！」

「大人，其實屬下還聽到了一個訊息，只是不知道真假。」底下的人小聲道，要不是聞平這麼說，他也不敢開口。

「說！」聞平皺眉，已經處於暴怒的邊緣。

手下低頭，連忙把他打聽出來的事一一告知：「屬下帶人去溪林縣探聽訊息時，得到了一個小道訊息，聽聞溪林縣縣令趙圖已經失蹤一月有餘，至今下落不明，但屬下特意去縣衙看過，溪林縣縣衙日常工作一切照常，屬下便以為只是大家誤傳，但如今想來，也或許是溪林縣縣衙的人為了不引起懷疑，刻意為之。」

師爺站在一旁，聽到這裡也忍不住開了口：「大人，聽說溪林縣的師爺文采出眾，人也極為聰明，是趙大人的左膀右臂，可代趙大人行使縣令職責，若是他在溪林縣，或許溪林縣確實可以維持正常，這樣一想，溪林縣趙大人為什麼沒有來咱們府裡，也能說的過去了。」

這話說完，他眼珠一轉：「若是這溪林縣的師爺想要向某些人投誠……或許我們聽到的這首童謠來處也有了著落。」

聞平的臉色逐漸難看起來。

師爺彎腰，湊到聞平耳邊說話：「溪林縣屬臨春府，歸屬朝廷管轄，童謠中說『北方有神靈』，若是溪林縣要投誠，必定是向仁王投誠。」

聞平咬牙：「好一個溪林縣，欺上瞞下，可惡至極！」

「大人？」手下抬頭。

「去查，這次勢必把整件事的前因後果調查清楚，我就不信它一個小小的溪林縣，還能翻出天來！」聞平怒道，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