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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你,我自認只要勤學苦練,不愁學不成“。
陸玉玲正色道:”你切莫太過樂觀,天下習武之人眾多,能學個兩三分的,已是百裡挑一,能學個八九分的,更是風毛菱角,萬中無一。你若要報仇,少不得要將咱華山劍法精髓學個通透,遠出我們幾位長輩之上,才算得有點希望“。
自此陸玉玲便傳他”狄花劍“,一連二十來天,這套“狄花劍”傳授已畢,這日陸玉玲收了劍,說道:“這些基本招式你已瞭然於心,但其中的劍理你得慢慢體會。此事因人而異,像我五個女弟子,都是我親自下山,周遊中原,從各地挑選而來,本也已是百裡挑一的苗子,但他們久的習了一二十年,新近的也學了七八年,劍法均差強人意。我也並非良才,可依照目前來看,她們縱然練上一輩子,也不過我一半的功力”,話罷輕嘆一聲,往石頭上坐了。
雷秉端過茶水奉上,說道:“師父,我有事要請教”。
陸玉玲額頭微微有汗,結果茶抿了一口,笑了笑道:“你問題很多,有些是胡問,有些問的很有道理,聽說你不但問長輩,連那些遠不如你的,甚至火夫廚師你也相問?”。
雷秉笑道:“我有事情搞不明白之時,腦中就盡是這事,身邊有誰就逮住問了,卻不管他在行不在行,這正是有病亂投醫呢。這毛病我改!”。
陸玉玲笑著搖頭道:“我看這是很好的,我那幾個女徒弟,打死崩不出一個屁來,成天倒是用功得很,用錯地方也不知道”,說到這裡,突覺言辭不雅,便又正色道:“對啦,你要問什麼?”。
雷秉想了想,說道:“我之前習過掌門的‘松濤劍’,雖然不過數月,卻也有一點心得。我,我總覺得,覺得...”。
陸玉玲笑道:”覺得怎麼?但講無妨“。
雷秉道:”我總覺得有些地方十分生硬彆扭,比如說‘蒼松迎客’這一招,本來是大開大合,極為灑脫的一劍,但出劍之時,又偏要走側鋒;再比如那一招‘夜半松風’,本來是蟄伏蓄勢,突發制人,但又護住全盤,似乎有些首,首鼠兩端“。
陸玉玲搖頭道:”我對松濤劍不甚熟知,但你說這兩招我還曉得。我看這正是咱們華山劍法高明之處,須知攻守相和,不能全走偏鋒。你覺得彆扭,是因為你習練不夠的緣故。須知我華山派創派祖師費劍客乃是一代名家,這華山三劍,松濤劍,曉風劍,狄花劍,乃是他畢生心血,直到九十高齡才建立完畢,其中自有許多門道,並非一望便知,你要多加領悟,不可妄自揣測,否則走上錯路,迷途難返“。雷秉本待再問”狄花劍“的生硬之處,聽到陸玉玲這麼說,便就止口了。
這一日得師父陸玉玲允許,雷秉下山去看王採喬。雷秉天不亮便收拾行頭,一路心急如焚趕到山腳,便見顧彪之母倪氏在街頭吆喝著賣竹藝。倪氏見他下山,甚是歡喜,便要收拾攤子回去做飯招待。雷秉止住她道:“伯母不用,王姑娘在家嗎?”。
倪氏似有幾分欲言又止,說道:“她在家,還有一個男子,和她一起”。
雷秉聽得一驚,問道:”哪個男子?“。
倪氏道:”我當時不便細問,瞧來他們是老相識了,你去看看便知“。
雷秉心中撲通一聲,便想到了寧紹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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