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十六章 終是辭別,夜火餘燼,珩恆,層繁體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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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年歲,無兒無女,無牽無掛,要錢財又有什麼意義呢?”
“多謝,老丈實乃忠厚之人,我有要事,只得就此別過了。”徐勝抱拳施禮,深知多留無益。
“好,不遠送。”老船伕收起了煙槍,連忙回敬。
徐勝轉頭,只留下一個背影...
“他到底是什麼人?”望著已經成了一個“黑點”的徐勝,老船伕稍稍覺得輕鬆了些。
“仙人?”他搖了搖頭,輕聲說:“仙人可不會坐船的,更不會揹著棺材,一身戾氣。”
“可...”老船伕彈了彈煙槍,低語:“他也肯定不是個惡人,一點也不像。”
“哎——,管他呢,任他是誰,我仍舊是要劃我的小船的。”老船伕笑了笑,高聲說著。
過了逝水,便是一片沃土平原,路很好走,人煙卻是稀少;所幸不至於盡絕,徐勝多番打聽,歷時半月,總算到了武周。
“這裡便是衛賢的家鄉,三十年前的的風起雲湧之地!”徐勝望著起伏的山川,寂寥的景色,一時思緒萬千。
武周是個窮地方,歷經了三十年前的那場慘絕人寰的戰亂,如今更是十室九空。一路上,徐勝見到最多的,就是空空蕩蕩、長滿野草、爬滿蛛蟲的房子。
這裡,本應是一派母慈子孝、夫妻恩愛、鄰里和睦的安樂景象。如今卻...
戰火一起,無論是出於何種原因,無論是誰勝誰負,最終受苦的,全是黎民百姓。
興也,百姓苦;亡也,百姓苦。
自古黎庶最潦倒,
豐年上稅不得飽。
無戰之時服勞役,
有戰之時命如草。
男丁陣前作死灰,
婦孺家中受盤削。
待到海清河宴日。
賦稅卻比前朝高。
徐勝不由得就想到了一首在路上聽到的,在遼州廣為傳唱的民謠。
所謂戰爭,不過是別有用心者,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所採用的骯髒手段。
徐勝低頭走著,沉思不語,他想到了很多,有些害怕。
他怕自己有一天會走上衛獠、衛賢的老路,畢竟他們同樣受到了《生死玄功》的影響。
“殺戮的慾望,我能否控制得住?”徐勝自問,用力地握緊雙拳,指甲深深地陷入肉中。
“一定要控制住!如若不能,那...”
徐勝雙目一凝,顫聲道:“我將終結自己的生命。”
他無法忍受自己變成一個殺戮機器;無法容忍自己給那麼多人帶去苦難;無法想象自己沾滿鮮血的樣子!
事實上,現在只要他一閉上眼,腦海中都是血一樣的紅,都是他在秦家大殺四方的恐怖場景!
他體內還流淌著那些人的血——黑色的汙血!
他討厭現在的自己,他鄙夷自己的骯髒,他決不允許自己的第二次失控。
上次,在秦家,他所殺的絕大多數都是該殺之人,都是踏著別人頭骨上位的惡毒之徒。那也是他唯一可稍作安慰的一點。
若是以後,他殘害了無辜之人,乃至於忠良之輩。那樣的罪孽深重,他該如何承受?他又怎能承受?
“唉,我到底能鬥贏《生死玄功》嗎?我能戰勝自己的命運嗎?”徐勝低語,實在沒有信心,縱是衛賢,也需挖眼才能保持清明。他可從不認為,他能夠與其相提並論。
“唉——”他垂頭喪氣,覺得有些累了,揉了揉眼睛,就近靠著一棵粗大的歪脖棗樹坐下了。
“嗯?!”
突然間覺得大腿處有些不適,他伸手一摸,從地上抓起一塊銅牌。待他擦乾淨其上的泥垢後,清晰地看到一行小字。
小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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