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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足足三十六輛就是尋常人家大約六七年的花銷。

許家,不愧是許家,出手也太闊綽了,一個教書先生竟能有這般優渥的待遇!

一月三十六兩,一年就是四百餘兩,這好些錢的,比得上國子監博士的年俸了。那國子監的博士,官居四品,最起碼得是進士出身,就算是進士行裡也得是靠前的,而徐勝呢?連個秀才都不是。

一念至此,徐勝心裡還是有些高興的,不過隨即又轉念一想:高興個屁呀,國子監的博士進可以建功立業,退可以精研學問、著書立說。他呢?怕是一輩子要寄人籬下,靠許家過活了。

一思及壯志難酬,上升之階被生生斬斷,徐勝不由得悲從中來,只好望著白花花的銀子也算是聊以自我安慰了。

可是,他這副樣子落在兩個丫鬟眼裡,就變成了...貪財。

“先生,先生”大丫鬟連叫兩聲,徐勝才勉強回過神,察覺到兩個姑娘眼神的不對,他連忙咳嗽兩聲,以圖掩飾尷尬。

“你看你都吃完了嗎?若是完了的話,我們就將這些餐具撤下了,還有別的事呢?”大丫鬟的語氣中微微有了些催促。要知道,在規矩為大的許門,對客卿不尊重是要受罰的,然而大丫鬟對徐勝著實沒有好感,恨不能早點離開。

“哦,吃完了,你們趕緊收了吧,有事就快些去做,別在這裡耽擱了。”

“那先生我們就告辭了。”

“告辭”

兩個丫鬟手腳相當麻利,幾個眨眼間桌上就恢復了原樣,雙雙施了個禮,帶上門飛也似地跑了。

空蕩的屋子裡,又只剩下徐勝一人,伴著他的只有幾大架子古書。不得不說,有些孤寂。

他胡亂地翻看著書典,實在靜不下心,一想到功名不可攀,看書又有什麼用?

徐勝扔下了書,推開門,下意識地抬起了頭,又是星夜。

“只是”他自語:“上蒼如何與我何干?”

漫無目的,毫無知覺,星夜之下,許宅之中,二十二歲的徐勝頭一次覺得這般寧靜,同時又是這般......喪氣。他呆呆的站立著,如同一座雕像。

......

許久,又好像並非很久。片刻孤寂仿若永恆寂靜。徐勝眨了眨眼,而後長出一口氣,心頭的抑鬱一掃而空,眼中又升騰起許久未見的光芒。

剛才,他好像進入了一個奇特的空間,一種玄妙的境界。

好似輪迴,又好似凌駕於虛空之上,觀瞻人生百態。在“短暫而又悠長”的時間裡,他已經度過了百代人生、百樣人生。

“沒有人是圓滿的,從來都沒有。”徐勝沉聲說道,既像對著自己,又像對著天地。

是的,自古如此。無論是你是誰,無論你怎樣的強大,怎樣的驚才豔豔、心智無雙、姿容卓越,都會有缺陷,會有不可更改的悔恨,無法追回的過往。

有缺陷才真實,有悔恨才深摯。從來都沒有一帆風順,永世高歌,連神話傳說中的古之大能也要經歷九死一生,萬般磨難,徹骨之痛才能登臨高位,俯視人間。

徐勝第一回覺得自己矯情了。也許自己確實受了些波折,但是又怎樣呢?誰沒有經歷過苦難?世間苦海,何人不在?

功名斷了,又有何妨?世間大道焉只有功名一條?試看許家,從無仕宦之人,仍舊屹立南郡數百年而不倒;本朝武帝,大字不識,仍舊開拓萬里疆土;前朝袁天師,五十四歲出山,門人遍佈九州,學說至今盛行。

徐勝在心裡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他才二十二歲,一無病疾,二能溫飽,如何能失志如此?如何能惶惶困惑,不可終日?

生於孃胎,不可選擇;死葬黃土,那是註定了的歸宿。生死之間的過程,才是可以把握的無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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