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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心情好了些，忽然門外走進一位南宮弟子，說是南宮恆相邀，請舒年和他見面。

他沒發訊息，南宮就知道他來了。

舒年和道士告別，來到南宮恆的住處，是一座三層的六角樓閣，翹角上懸掛著一串串細小的銅鈴，風吹來時便鈴鈴作響。

樓閣內瀰漫著淡淡的薰香味道和藥味，南宮恆坐在輪椅上，沖舒年笑了笑。

上次見到南宮恆是三個月前的事了，比起那時，南宮恆顯得更清瘦些，身上的雪白唐裝略顯寬大，卻依舊不失清俊風雅的氣度。

「南宮。」

一見到他，舒年就心裡發酸，但被他很好地掩飾住了，回以一個笑臉。

南宮恆請他坐下：「抱歉，沒能迎接你，新年時也沒有給你發拜年訊息，那時我在靜室休養，他們不允許我接觸手機。」

「小事罷了，你不用放在心上。」舒年說，而且就算當時南宮給他發了，他也看不到，還是這樣比較好。

「對我來說不是小事。」

南宮恆笑了笑，目光溫和：「那幾乎是我們每年中唯一的交流，所有的祝福我都會構思許久，才寫好了發給你。」

「那是你自己寫的？」舒年怔了怔，「難怪措辭那麼漂亮。」

「你喜歡嗎？」南宮恆莞爾，「每年我只會發給你，你是唯一能看到它的人。」

舒年沉默下來，轉動著手中的茶杯，南宮恆對他的用心遠超想像，以至於他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少爺，時間到了，請您喝藥。」

南宮家的醫師端來一碗煎藥，放在南宮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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