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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好幾天心情都不好,見著她都沒一點好臉色,也就陳太太人好,換做別人估計早就辭退了她!”
隨即一片贊同聲。
“誰說不是呢,她女兒竟然讓陳太太的兒子給她買什麼……買小提琴!幾千塊一把!貴的咧……”
“換做我要是有這樣的女兒,我早打得她服服帖帖,才上高中吧?嘖嘖,心思這麼多,一個女孩子也不知道和男孩子避嫌。上次我就故意問冬勤嫂,我說你家的女兒挺厲害的,以後肯定能找個好老公,你到時候就等著享福了!”
“她怎麼說?”
“說?她哪有臉說什麼,跟我板著個臉拉鼻子充象唄!”
她們越說越起勁,八卦向來是這等婦女最好的生活調劑。
外面還在說,內容還是冬勤嫂和冬稚。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冬稚想低頭看地面,被陳就擋住。
人究竟可以被擠壓到什麼程度?無奈的時候,連發呆都無法選擇自己喜歡的方式。
她們說得快樂,不知道過了多久,冬稚垂著眼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那股煩躁快要壓不住的時候,突然伸來兩隻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冬稚一愣。
陳就板著臉,嘴唇抿得死緊,眉間隱約擰著結,想要探詢,又看不真切。他兩手捂著冬稚的耳朵,餘光看向門的方向,面色不虞地聽著外面的聊天。
冬稚愣愣看著他,陳就轉過視線,和她對視。
他抿了一下唇,用口型無聲對她說:“別聽。”
掌心貼合在耳邊,不知道是聽見血液在血管裡流淌還是他的脈搏,她聽見了像風一樣的聲音。
和陳家有關的記憶很早開始就有,冬稚從一出生,就住在陳家後面的小房子裡。
她們一家的存在,就像是陳家的附屬一般。
懂事以前她不明白這種差距,那時候陳就的爺爺還在,她爸爸冬豫也還在。
小時候她和陳就總被放在一個院子裡玩。兩個小孩坐在一張椅子上,光是吃一包零食都能玩半天。
那會陳爺爺養狗,他不愛名犬,就養那種黃色的土狗。
大人在的時候,狗乖得很,大人稍微走開一點,狗就汪汪叫個不停,顯示自己的能耐。
冬稚覺得它壞啊,三四歲的年紀,嚇得不輕,坐在椅子上“啊”地一聲張嘴就哭。每當這個時候,陳就便會放下手裡的零食,費力地轉過身,費力地捂住她的兩隻耳朵。
他那麼點大,連話都說不乾淨,吐字發音尚且呢噥不清,還一本正經地安慰她,唸經似得碎碎念:“不哭不哭,不怕,狗不怕,不怕哦……”
有時她會停,有時不會。若是她還哭,陳就見哄不住她,就會皺起眉,扭頭兇巴巴衝黃狗喊:“狗!出去!呸、呸——”
她其實早就記不清,卻一次又一次在大人們反覆的調笑中重溫那些場景。
門外摘菜洗菜的幫傭總算忙完了。冬稚收回走遠的思緒,世界終於重新安靜。
陳就鬆開手,沒放下,在半道停了停,替她拉了拉領子。
“你先出去吧。站了這麼久,回家休息。別洗了。”他說,“我等你走了待一會再出去,沒人會說你。”
……
冬勤嫂很晚才回家,陳家徹底忙完,所有人都走了,她是最後一個走的。
一進廳裡,見冬稚還沒睡,冬勤嫂愣了愣,皺眉:“你怎麼還不睡?這麼晚,明天不上學?”
“出來喝水。”冬稚說,然而端著水杯,躊躇半天,許久才喝下一口。她狀似不經意地問:“你做事的時候,有人說你嗎?”
“什麼?”冬勤嫂扭頭,聽清後撇了下嘴,“說我什麼?我有什麼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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