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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許久才說:“快到你家了,周圍住的也都認識,你跟我走在一塊……”
“那又怎麼。”他微微沉下臉,“走在一起也不行,我們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到底有什麼傷天害理的?”扯著包帶的一隻手用力,他眉間深重,“問題歸根結底還是出在我媽身上。”
冬稚不語。
踩到幾個碎石,腳底下嘎吱響了幾聲。
陳就說:“其實也不只是她的問題。有時候跟我媽沒關係。”他說,“是我。”
冬稚瞥他一眼。
陳就暗暗抒了口氣,“之前你生我的氣,那次……”
“哪次?”
他有點自嘲,次數好像太多了。
“老師錢包不見的那次。”睫毛在眼瞼投下一片陰影,陳就聲音低沉,“我明明知道的,你怎麼可能會偷錢。你被冤枉本來就已經很生氣,我見了你,那一瞬間竟然還在不確定。我可能真的有病。”
“也不能這樣說。”冬稚踢開腳邊的石子,“沒誰應該百分百相信誰,本來就不對。”
“不會,我知道你不會。”他皺著眉,篤定,“你真的想要錢,多得是方法。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你從來沒有跟我開過一次口,要過我一分錢。你沒問題,有問題的是我,我不應該不相信你。”
陳就繼續道:“那個時候你生氣了我才醒過神,除了這次,後來還有很多次都是。每次事後想想,你和別人起衝突都是有原因的,我還總是先跟你發脾氣,先找你發難,每回都要這樣才會冷靜。”
“……”她沉默不語。
“很多人都喜歡說那句話,‘一個巴掌拍不響’,我也聽過好多次。”他說,“可是經過那次琴的事情,我覺得這句話不是很對。”
冬稚輕聲問:“哪裡不對?”
陳就側眸瞥她,兩人步伐不停,他說:“你拿左手去拍右手,確實一個巴掌拍不響。但你要是拿左手拍別人的臉呢?一個巴掌要多響有多響。就像那次小提琴的事,我想給你買,我等於就是扇下巴掌的左手,你什麼都不知道,完全被動,最後遭殃的卻是你……我想不到在那件事裡你有什麼錯。”他停了停,“我們這麼大,讀過書懂道理,什麼一個巴掌拍不響,這句話的本質,其實就是說受害者也有罪,受害者也不無辜。我覺得這個邏輯不對。”
“算了。”她說,“已經過去了。”
陳就沉默,而後道:“我不知道我媽私底下還有過哪些……”他抿緊唇,有點難以啟齒。
冬稚是知道他的。
半大男孩,從來陽光明朗,溫潤柔和。學校裡不認識的同學找他請教問題,他會認真答疑解惑,作為校內值日監管的一員,遇到違規亂紀的不平事,他也會挺身而出。
這樣一個朗月清風的正直少年,教養自己的母親卻嫌貧愛富,刻薄尖酸,還不明是非,自以為是,沒有半點容人之量。
小提琴的事是個直面的打擊,讓他想當做看不到也無法,且這打擊力道沉重。
冬稚總是提醒自己,陳就是陳就,他家人是他家人,行事也如此。
“你不用替你媽道歉。”
“不是,是我自己。”陳就說,“……不該不信你。”
冬稚看著前方的路,有短暫的出神,不知想到什麼,輕聲說:“這是對的,不要完全信任別人,誰都不要。”
他的執拗勁上來,皺著眉,“別人是別人,你是你。”
她頓了一下,“我說什麼你就信嗎?我找你要錢你也給?那別的呢?別的東西……”
“信。”陳就毫不猶豫道,“你想要錢我可以給你。別的東西,我有,你想要我也可以給你。”
冬稚停下腳步,陳就隨著她停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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