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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府君不會容許地下的亡魂再回來。他用盡全力,追回來的只不過是一段破碎靈魂的碎片。是矇昧的意識、是混沌的靈魂,是刻骨銘心二十年後的縱使相逢卻漠然不識,這比失去還更恐怖。
他用盡了他所有的乞求、流乾了他所有的淚水,以前,哪怕是面對鬼眾萬千,他只是感到興奮和平靜;在百鬼夜行的朱雀大道上他從容自如。可是這一次,家元大人終於明白了命運的無能為力,在漫長的執念不能解、在心碎成千片之後,他只能放他走。
他的思念永不停止,他的靈魂永不安息。”有司緩緩的道,“他讓我告訴你,如果你已經下定決心進入永生,就不要貪戀任何岸上人的溫柔,因為分離是你們註定的結局。”
戈舒夜道:“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
有司道:“羈絆是妙不可言的。要警惕,命運女神總是讓我們誤解資訊,然後將我們引入歧途。你以為你知道,但其實你並不知道。”
戈舒夜皺眉道:“什麼意思?”有司以扇掩唇:“你自己的預言,怎麼能讓別人代解呢?”說話間,戈舒夜突然像被石化一樣呆在原地,她的眼前出現一些凌亂的畫面:一間明顯不是大明風格的屋子,屋子開闊,四周用描畫的金屏風隔開,童子在管領和華服女人的簇擁下更換衣衫,登上中心,穿著陣羽織的眾人對著他跪拜。戰火重新燃起,各種奇裝異服的軍隊來回變換,風魔忍眾也出現在畫面中。
“是他們、在哪兒?!”戈舒夜在幻境中發出呼喊,卻見在風魔忍眾的背後崛起一個老年男子,看上去像是個老和尚。他身後崛起的諸侯豪強們的臉孔卻在變換不休!
有司上前,把她扶起:“這是家元大人得到的預知夢!你看見了什麼?!”他驟然望向將暮的天空,“熒惑星升起來了,火星凌夕日,動亂要開始了。首代家元大人!”
那個影影綽綽的身影如同白狐般狡黠又高傲,隔著被暴風吹起的草編的簾子,慢慢變得清晰。對著他們發出鬼神低語般溫柔又危險的勸告:“後人們啊,你們來得不巧。熒惑星升起來了,一個戰亂的時代即將拉開序幕。應仁之亂中,京左洛陽(解釋:京都東半城地勢高而乾燥更加繁華,被稱為洛陽,也是上洛一詞的由來)幾乎被戰火毀滅殆盡,以後不知道還要經歷多少流血殺伐、諸侯喪亂。有上洛野望的諸侯、大名此起彼伏,互相征伐不休,京都的主人不知道要更迭多少代,才能換來平靜與和平。”
有司有些驚歎對著他默默行了一個禮:“家元大人。”轉頭對戈舒夜道:“你的靈力真的很強,在你的靈場中,竟能讓他的靈魂得到補充,開口說話。我們後代陰陽師的靈力衰弱,並沒有像他那樣強大的能力,讓他逐漸變得衰微了。”面對簾幕後的人,一向高傲的白鴉也表現得很敬畏。
那虛幻的影子踽踽獨立在簾幕後,輕輕地道:“來自唐土的人,我沒有什麼能夠送給你們的。眾生皆苦,掙扎在五蘊織盛中,只有真正的智慧才能帶領你們超越痛苦和和執念,這卷《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是菩薩的智慧,請你們謄抄完再走吧。”
戈舒夜突兀地問:“家元大人,那是什麼感覺?”那影子愣了一下,然後落寞地笑:“你遇到他的時候就會知道。”
舒夜道:“可是我從來不曾遇到。我不知道一個人、怎麼可能完全信任另一個人不會因為利益出賣自己;我不知道,一個人怎麼可能珍惜另一個人超越自己的生命。人類的靈魂是卑鄙的,你為什麼會選擇原諒他們?你為什麼會選擇……墜入那條河流?”
對方寬容地笑了:“正是因為人性是卑鄙的,當高尚的靈魂出現時,你才會那麼渴望。不是嗎?
我們每個人,都在尋找著那條河。”
突然,撲啦啦的拍翅聲,一隻白紙疊成的千紙鶴飛入院內,有司接過來,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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