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一念開天、人族誕生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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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大樹之下好乘涼。

可是當伏羲抬起頭，看著那一片又一片的樹葉，在清風的吹拂之中，傳來唰唰作響之音時，心中卻是一沉。

陪著女媧，走過了山川、走過了河流，走過了那一段又一段的路。

伏羲知曉，自己的妹妹，在這一路走來之中，心中的疑問，不僅沒有絲毫的減少。

反而因為心中所求一直無所得，已然在那一個個疑問和困惑之中，漸漸越積越深，越來越......

“若是這綠蔭之涼，當真能夠緩解妹妹的心中疑問之火，就好了。”

隨著此唸的浮現，伏羲就聽見端坐在一旁的女媧，手捧著茶杯，緩緩的說道。

“三位道兄開天之後，可曾感覺到心有所缺？”

“女媧道友，為何如此問？”

聽到這話，太上的目光一動，一旁的元始和通天，也是在彼此對望之中，心中若有所思。

“女媧來到這裡之前，曾經拜訪了巫族，在那裡女媧知曉了煉心之法......”

隨著女媧的緩緩講解，尤其是知曉巫族如今竟然真的按照自己當初所說那般，做出種種看似離譜之事後，太上的表情，頗為有些不自然。

“想不到當初只是隨口的一句建言，竟然使得整個巫族都有所變化。”

這種感覺，太上說不出上是該自豪，還是應該感到啼笑皆非，但至少心情是愉悅的。

連帶之下，此前煉丹失敗的惋惜，也因此消散無蹤。

尤其是，從女媧的講述之中，太上看見巫族已然走出了一條全新的道路時，心中更多的，反而是想去一觀究竟的期待之意。

吾必三省已心，故而能幾於道。

“依女媧道友而言，當日那后羿口中的心缺，是因為心中無所依。

可是，在元始看來，心中有缺，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待到女媧述說完前因後果之後，還不等太上開口，一旁的元始卻是輕輕的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臉平靜的說道。

“心有所缺，便不會不完整，如此道兄口中的好，從何而來？”

聽到這話，女媧皺著眉頭問道。

“知曉了心中之缺，便已明悟了何為完美，也知曉了前路該往何處去尋。

這，有何不好？”

元始笑著說道。

“可若是心中有缺，便會一直處於無法完善的過程之中，如此一來，豈不是容易被趁虛而入，永墜牢籠之內，無法超脫？”

“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心鬥，其樂更無窮。”

迎著女媧的目光，面容平和的元始，卻是用最淡然的話語，說出來極為強烈的爭鬥之意。

這般話語，使得一旁的伏羲，看著此刻儒雅隨和的元始，心中都不由的一驚。

“知曉了心中之缺，便會不斷的去尋，在那尋找之中，便發現種種樂趣。

若是真的一開始便抵達了所謂的完美之境，又是否本身已然處於另外一種缺？”

看著若有所思的女媧，元始輕笑道。

“女媧道友一路走來，想來已然見過不少洪荒天地的生靈，可曾在他們身上，見識到了所謂的完美？”

“未曾。”

女媧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事實上，這也是小妹想問的第二個問題，什麼樣的生靈，才算是真正的生靈？

三位道兄既然已經開天，便已然超越了永恆。

在那永恆之上的天地之中，三位道兄可曾創造真正的生靈？”

“為何女媧道友，一定要執著於真正的生靈？”

隨著此話的落下，通天似忍不住一般，在此時接過了話頭，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