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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採芸沉默了起來，沒多大會兒她就是想出了辦法，「你給瀅瀅打電話，說明天咱們去別墅那邊，請她隊友一塊過來玩，我請他們吃飯。」

陳建華看著被塞到自己手裡的手機，他有些無奈，「你打不一樣嗎？」還非得讓自己來打這電話。

「我沒你那麼能說。」陸採芸才不說實話，她才不打呢。讓陳建華打，多少能講道理把陸瀅給繞過去，自己一說就露餡，所以還是得人盡其能才是。

看到停在外面的銀灰色的車子，陸瀅算是明白為什麼齊澄會跟著葉天祺和孫婉來醫院了。

「把我們放在這裡就行，到時候我們打車回去。」葉天祺指了指前面，齊澄有求必應停了車。

「你們幹什麼去？」陸瀅有點沒反應過來，怎麼不一起回去？

「倆人去看電影，到時候會回去的。」齊澄解釋了句，「闌尾炎手術又不是什麼大毛病，不用擔心。」

說不擔心是假的，陸瀅覺得有點累，她倚在靠背上昏昏欲睡。

陳建華電話打過來的時候陸瀅還有點迷糊，等應了一句「好」後這才回過神來，她剛才答應了什麼？

「那瀅瀅你可說話算話，別忘了請你隊友來哈，我剛才剛找大師算過的。」

看著結束通話了的電話，陸瀅無語，「大師可真現成。」

齊澄看了一眼，「誰讓你自己腦子轉不過來？」被自己家裡人給坑了，怨誰呀。

「不過你姑姑怎麼忽然間說明天就要請吃飯，她不是剛動了手術嗎？」

「我也不知道。」陸瀅想不通，這肯定是她姑姑的主意，想一出是一出的，不過明天就是週四了，時間上倒是沒什麼問題。

「估摸著上了年紀都這樣，我媽也是一天一個說法，今天還讓我好好打球呢，明天就勸我退役，整日裡顛來倒去額，也不知道這更年期什麼時候能過去。」

陸瀅笑了起來，她姑姑估摸著能跟齊澄他媽找到共同語言。

「對了……」

兩人同時開口，陸瀅愣了下，「你先說。」

他一下子都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說什麼說呀！

「也沒事，就是還有一個多月，咱們也該把混雙撿起來了。」亞運會還是挺重要的，之前乒超聯賽來回折騰，他們差不多都是在俱樂部，能系統訓練的時間並不多。

「嗯。」陸瀅又是沉默了下來，好一會兒她才開口，「要是你退役了的話，你會選擇幹什麼？」

「去國外打比賽，在國家隊或者省隊當教練，再不濟也能去體校當教練，路多得很。」齊澄答得很快，「你怎麼忽然間問這個？」

「沒什麼，就是忽然間想起來就問了。」陸瀅歪頭看著窗外，「齊澄，你覺得兩個人要是沒有感情，將來能過得下去嗎？」

她剛才就想要問這個問題，要是瀾姐在，估摸著就能回答自己了。只可惜，她不在這裡。

「相親相出毛病啦？」齊澄笑得有點誇張，「要是讓隊裡的知道你竟然問這問題，你就等著被他們笑話吧。」

「我認真的。」陸瀅很是認真地問這個問題，她一直都在圍繞著桌球，都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隊裡不讓談戀愛，她本身對於外界的人和物也不主動，所以到現在也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滋味。

「問你也白搭。」

「怎麼白搭呀。」車子忽然間停了下來，「都說感情可以培養，可是婚後能培養出感情也會暴露出問題，到那時候離婚還要代價呢，所以要結婚肯定要找自己喜歡的，情投意合的。」

「說的倒是挺明白。」陸瀅笑了起來，「那你找到自己喜歡的人了？」

九月底的晚上已經沒了早前那股燥熱，看著車外華燈璀璨，齊澄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