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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家這裡早準備妥當,封德裕只當是馬車,不曾想梁千總竟派戰車來了,只見兩匹稍子是一模一樣的灰老鼠(馬場培育的一種馬騾子,銀灰色,因其速度、耐力超強,機敏勇敢,當地人給起了個灰老鼠的名字)掌轅的是一匹大灰馬,戰車是鐵底盤,樳子木的車架。
戰車、戰騎與月色渾然一體,銀飾鐵器閃灼夜光,好個威武!
戰車剛停在封家門口,一個半大小子抱了一抱子麥草就往車上放,被封德裕一把喝住:“不敢放草!”
那小子抱著草愣在那兒,納悶道:“鋪上又暖和又軟和嘛!”
傍邊的人也悄悄告訴他:“落早不吉利。”
那小子只是不服氣,一個勁地嘟囔著:“都是爛眼子的白話!沒見過瓜房子,場房子的地鋪都是麥草鋪的!”
萬氏張羅著在車廂裡放了被褥,幾個小夥子把朗師抬到車箱裡,封德裕坐到朗師身邊,把朗師攬到自己懷裡,說聲:“走!”只見向子君鬆開韁繩,揮舞馬鞭,在空中一甩一聲山響:“駕!”
大灰馬一聲嘶唳,兩匹灰老鼠奮蹄向前賓士。這三匹戰騎為一個戰術組合,平日裡一起訓練,一個槽裡拴著,都由向子君駕馭,馬通人語,心有靈犀,人車馬號令一致,動作協調,真正的所向披靡!
現如今又是輕裝,沿著驛道風馳電掣,不到半個時辰就從蒿子川到了西安州,西安州到朗家水雖是便道,因那封德裕一個勁兒地喚著朗師的名字,生怕一時過去了,向子君絲毫不敢鬆懈,已然策馬賓士。
到了朗家水,進了莊子,封德裕給向子君指著路徑。忽然,車駕前方一個人影,向子君看的仔細,雖在月光的陰影裡。但是一襲白色長衫煞是惹眼,身姿婀娜,像月中仙子飄然而至。眼看著就要撞到了,情急之下一腳踩住剎車。這戰車的剎車是四把尖鐵,裝在底盤下面,落閘時四把尖鐵就像四付犁鏵插入地下,戰車頓時成了一掛鐵犁,定住了。陔門灘的硬地被生生地犁出一尺深的一道壕,兩匹灰老鼠疾馳間被猛的剎住,龍套一拽,前蹄躍起一人多高。
向子君趕緊從車駕上下來,心想:“這下完了!恐怕都成肉泥了!”
到前面看時竟什麼也沒有,又在車輪下面和馬蹄子下面仔細看了,也沒有。
封德裕以為戰車出了狀況,一個勁兒地詢問原委。向子君的注意力都在那月中仙子身上,自然沒有顧得上封德裕的問話。又在車盤底下和周圍仔細尋了半天,抬起車閘,回到駕坐,隨有些不甘心。自言自語:“真是奇了怪了!”轉身又問封德裕道:“剛才前面明明一個人,我看要撞上了就趕緊剎車,咋就不見了呢,你可看見了?”封德裕心思道:“深更半夜的哪來的人呢,怕是看花眼了。”
大灰馬也受了驚擾,向子君在座駕上剛一揮鞭,便銜著鑔子打著響鼻一仰頭一聲嘶鳴,奮蹄疾馳。只見鬃毛飛揚,微風炫起,月影隨動。
向子君趕緊勒韁繩剎車:“籲…。”
一時間,整個莊子都被戰車驚醒了,滿巷子狗叫聲。
本介的三弟本推起來開了大門,封德裕進來,見到李氏拉著手哭訴道:“大侄女不得了了,天塌了個窟窿!本介不行了!”
李氏一聽直覺五雷轟頂,一個坐墩子倒下了。
清早,李氏目送丈夫走出莊子,到了去往後山裡的小路上,望著本介遠去的背影,內心一陣焦慮,不禁額頭上沁出了一股熱汗。回到家本來計劃著要張羅幾個當家子妯娌來準備宴席上的食材呢,一心慌竟無心搭理了。隨領著小叔子和小姑子到場裡打蕎麥,忙乎了一天。晚上吃過飯早早就安歇了。
睡到半道里忽然驚醒了,從房後面傳來了夜貓子的叫聲,夜深人靜,很是悽慘。
李氏心裡不覺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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