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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秋分已過,寒露將至。深秋的月夜華光如水,月朗星稀,天宇深奧悠遠!
山巒的輪廓被月光分割成陰陽兩面,陽面是綿綿的山坡一道接著一道往遠處延伸,陰面的溝溝壑壑遠遠望去就是一個個大小不一,形狀怪異的黑洞。道路兩邊地裡收割的糜子碼成一堆堆小垛,月光下奇形怪狀,咋一看象蹲著的人影。
奇形怪狀的陰影在月光下清晰可見,而又辨不來其中的細微之處,給人以恐怖的想象空間。這也是月亮越是明亮走夜路越覺害怕的緣故了。
朗本介走出蒿子川,封德裕的一句話說到了他的傷心處,想自己一個人這大半夜的還在路上,頗為心酸,不知不覺中右眼眼尾沁出一道淚珠,他用小拇指輕輕地將淚痕抹開,抹到眼角的魚尾紋上。
眨了眨眼睛,就看見前面轉灣處有一個人。走夜路最怕半道里遇見人了,本介緊走一陣想趕上去也好搭夥兒,等他轉過灣來,卻發現那人不見了。
本介一下子起了疑心,頓生警覺,掂了掂手裡的五尺棍。
這五尺棍曾是一個經年的喇嘛用過的法器,用手指般粗細的鋼筋做成,上面斡一個圓環做為手持,下面磨成尖銳形狀,施以咒語,是法器也可防身。
他四周裡打量著,又放慢腳步仔細傾聽,什麼也沒有,心想:剛才可能是眼花了。隨專心走路。
轉過了一個彎子那人忽然間又出現了。真正嚇人一跳,本介驚魂未定,在心裡直搗鼓:“什麼妖魔鬼怪,人才是最可怕的!”
本介加快步子,就想趕上那人,那人好像知道了他的想法,也加快了腳步。本介追趕了一陣有些氣短,就想慢點走,各人走個人的路。又一想:要是走的看不見了,那廝如果是個歹人,藏到暗處不把我嗚呼了!
就這樣本介一直把那人追到了朗家水,那人竟也到莊裡了。這時候,已經到下半夜了,他抹了抹額頭上沁出來的熱汗,鬆了口氣,放慢了腳下的步子。心思:“是不是也是莊裡的那個閒慫走夜路呢,湊巧和他遇上了,就開起了玩笑。”又一想:“也不能這樣玩笑吧!”頗為疑惑,已經到了自家莊子裡了,也就安心了。心想:“反正已經到家門口了,管求他呢!”
本介雖是陰陽,也不是象封德裕所言總走夜路,象這樣深夜裡回家還是頭一次呢。本介想著:夫人李氏這會兒已經熟睡了,苦累的人兒,晚上倒頭就能酣睡,尤其李氏天生的幹練麻利,自嫁到朗家,也沒享過個清福。想到此,覺得李氏好生可憐,不覺得又滾出了眼淚。心想:今兒這是咋了呢,眼淚咋這麼多呢!遂將眼淚抹去。
由於一時走神兒,不知不覺間那人赫然已經在他眼前了。就十幾步的距離,本介猛然看那人的背影有些飄忽,以為自己剛才流淚花了眼睛,隨揉揉眼定睛一看:那身影在月光的陰影裡慢慢地清晰可見:卻原本是一個女人,身材好生妖嬈!
因那女人只是背影,所以也看不出是誰家的。
本介輕輕咳嗽了一聲也算是和對方打個招呼。
只見那女人依舊走著,彷佛沒有聽到一樣。他又咳嗽了一聲,這次咳嗽的聲音裡打了好幾個彎兒,明確發出了想要得到對方呼應的訊號,那女人依舊沒有回應。
本介心想:這女人是誰家的呢?這大半夜的,一路上真是能裝得很,趕也趕不上,都臨到跟前了,給她咳嗽了幾聲打個招呼,也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不搭理。
想問一聲:你是個誰?
又一想:“再過前面那個巷子,下一個巷子就到家了。何必再生枝節呢?”
本介放慢了腳步,想和她拉開一些距離。
可是,他慢下來以後發現那女的也慢下了。
本介索性站住,等她走遠了再走。
那女的竟也站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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