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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朗家水,但凡誰家過個事情,莊裡都要熱鬧幾天,總有故事發生,成為談資,足夠整個莊子裡的人消遣一段時間。
跟完事情,還要趁著事情的熱乎勁兒取樂。
距朗家水約有十里路的下河裡有個莊子名叫黃家窪,住著十來戶人家。莊裡有一把子賭部落格,領頭的乃是莊裡大戶黃金山的小兒子名叫黃興彪,手下有虎、豹、麟、龍四幫手,尚善虎,袁家豹,金麒麟,郝海龍,都是清水河一帶響噹噹的名字,五人常年裡以賭博為業,人稱“五毒”,還有一個耍牛皮影子的戲子匠名叫姚葆藍。
單說這姚葆藍也是戲曲世家。
父親姚毓儒在世的時候“黑薩”的活兒乃是一絕,人稱“活包公”,有一年堂會唱了《包公三下陰》,夜裡回家的時候,就有幾個“冤死鬼”在乾溝裡擋住去路,那鬼跪在面前叩首喊冤,還請“包大人”做主。姚毓儒受此驚嚇,回家後得了一場大病,不久離世。
臨終前囑咐兒子:“以後切不可再扮角兒!”
姚葆藍聽了父親的話兒,就耍牛皮影子了。因自小裡受到了薰陶,不但心靈手巧,口技更是一絕,吹拉彈唱也樣樣精通,真是破一竅而百穴通。長的也頗有戲劇的特色:扁豆子大小的黑眼仁,小而直的鷹鉤鼻子,又是櫻桃小嘴,一會兒西施捧腹,一會兒東施效顰,也有“額在樑上一聲吼”的豪情,還有“關公月下斬貂蟬”的凜然。人也勤勞,皮影活兒都是自己動手,做的牛皮影娃子關節靈動,活靈活現,做什麼就像什麼,二十歲不到的年紀,在清水河一帶也頗有名氣。
只因時常和五毒混在一起,倒是有些糟蹋了這一身的手藝。
因這六人都是夜裡的營生,又經常湊在一起,搞成一個把子。清水河人用掀花花子的行話打趣說:這六個人合起來就是五毒一個單汆兒,正好一個夠,信子重滴很麼。
因聽說朗家水人出嫁女子呢,這五毒和單汆兒六人半後晌就來朗家水了。藉著莊裡方神廟的僧房支了個場子。掌燈時分就開始唱皮影戲了。姚葆藍連唱帶耍,生旦淨末丑皆能,虎、豹、麟、龍四人連打(鼓鈸)帶拉(板胡),緊板裡也幫著牽絲兒扯線,插科打諢,黃興彪只管跑龍套收錢。
幹鼓子一打,板胡子一拉,燈影鼓樂,遊腔滑調,既好聽又好看。朗家水來捧場的人也多,都喜歡單汆兒的絕活。
到人定時分,牛皮影子就散場了,看戲的婦女娃娃都回去了。就開了賭局。
李氏和愛兒姊妹在家裡做針線活兒說話兒呢,隱隱約約的聽著廟咀咀上的鼓樂聲停了,就知道是皮影戲散場了。等了一會兒,還不見本推回來,李氏就放心不下,擔心賭博去了。
愛兒寬慰說:“我碎哥哥身上又沒有多少錢,也就是看看熱鬧罷了!”
改範兒說:“後晌那會兒安翔他們幾個人嘰嘰咕咕的,怕是策劃著出千兒宰黃家窪那一把子人呢!”
李氏說:“我正擔心你小哥哥這次贏了錢,牙縫裡鑽點血腥子嚐到了甜頭,一發不可收手呢。”
因本推已經是成年人了,尚未娶親,李氏又是寡嫂,閒言碎語猶避之不及呢,也不好過分約束,給愛兒姊妹倆發了句牢騷也就各自安歇了。
賭博場裡,黃興彪做了寶官,虎、豹、麟、龍輪流做莊,也有拉黑牛滴,單汆兒倒是不參與賭博,坐山觀虎鬥。
在場的人驗過碗子和骰子,就開始賭博了。
開局的時候莊家先放水,押注的都嚐到了甜頭,看熱鬧的就漸漸上手了,下的注也越來越大了。黃興彪就換了骰子,莊家就開始下殺手了。恰巧就在這個時候,趙家曉字輩的拴定兒和朗家源字輩的續定兒兩個小輩裡的小夥子為半吊子賭資發生了口角,忽的就大打出手,又動刀子又輪斧子的,場子裡頓時亂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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