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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一句話,他的嘴唇顫抖著,神色中滿是悲傷,一種深切的、無可奈何的悲傷。喉嚨是乾啞的,發不出聲音,唯有眼淚忽然洶湧無比地滾落下來。

已經很多年,江澈都沒有哭過了。

十二歲以前,他是一個軟弱的孩子,在家庭一再遭遇鉅變時只會嚎啕大哭。十二歲以後,尚武教導他男人絕不能隨便落淚。因為落淚是無能無用的表現,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想要解決問題,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自己變得強大。只有足夠強大了,才能遇山開山、遇水劈水地解決一切難題。

這十餘年來,江澈一直在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從十二歲那年,當他曾經純熟彈奏過鋼琴的修長五指握起鋼刀開始,他就再也沒有哭過。“軟弱”這個詞,已經從他的生命字典中被徹底摒棄了。

因為身為保安會弟子,他的職責就是成為一個好刀手,他的使命就是用大刀擺平一切。年輕的生命幾乎每天都穿梭在生與死的邊緣。當他揮舞起利刃時,哪怕只是一瞬間的軟弱也會要了他自己的命。

多年的打殺生涯,讓江澈的眼睛早就失去流淚的功能。一顆孤獨太久冰冷太久的心,像終日被壓在沉甸甸的巨石下。心在這樣長期慣性的壓迫中,長出一層又一層密密覆蓋的繭子,逐漸變得遲鈍與麻木。愛與恨的感覺,對他來說是一件遙遠虛無的事。

沒有感情,也就不會有與情感息息相關或喜或悲的淚水。所以這些年來,江澈的眼睛一直如沙漠一樣乾旱,眼神也一直如冰川一樣冷硬,永遠帶著凜冽的寒氣。

但是這一夜,江澈卻突如其來地就哭了。而且他的眼淚不是滴也不是流,而是大片大片,如洶湧澎湃的洪水一樣順著臉頰往下衝,將一張臉衝得千溝萬壑。

淚水剛開始如大雨傾洩時,江澈就立即低下頭,把一張溼漉漉的面孔埋進曲起的雙膝間,不想被舒眉看到他流露出如此軟弱的一面。

但是舒眉已經看見了。男人的淚水——尤其是江澈這種男人的淚水,就如同沙漠的雨水,異常的稀有與珍貴,也就異常的打動人心。

他的眼淚雖然落得洶湧無比,卻並沒有哭出聲音。不是那種呼天搶地的嚎啕大哭,而是埋首雙膝間不出聲的默默哭泣。肩膀一聳一聳地抽動著,像是一個受盡委屈的孩子——這一刻,他再不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保安會會長,而是一個被命運之手撥弄得脆弱無助、委屈無限的孩子。

那個雨夜的晚上,在饒家小院耳聞目睹了江澈冷酷無情的私刑後,舒眉下意識地對他築起一道心防,不願再和一個殺手有過多來往。可是這一夜,他的淚水如洪水般迅速沖垮了她心裡的防線。情不自禁地,她就想用女人溫柔的天性去安撫他。

她緩緩抬起一隻手,輕輕落在他的後頸處。他這天穿著一件黑色風衣,黑髮與黑衣之間,露出一截修長的脖子,看上去格外瘦伶伶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地生出幾分心疼。

她的一隻纖纖玉手,就那樣溫柔地,一下一下地,輕撫著他的頸、他的發,帶著近乎母親的慈愛與憐惜。這樣的溫柔愛撫,讓江澈埋在膝間的臉龐上,淚水流得更多更急……

這一晚,舒眉直到凌晨時分才回宿舍休息。

她一直坐在教堂的臺階上陪著江澈。他痛哭一場後,好不容易才重新恢復了平靜。用猶帶哽咽的聲音問起江澄在香港的聯絡方式與地址,打算去趟香港與姐姐相認。

舒眉有些不忍地對他說:“江澈,你現在還沒辦法去見江澄,因為她和家人已經不在香港了。薛白說,他們移民去了美國。”

之前在薛公館的客廳裡,舒眉對薛白提出了同樣的問題與想法。而她卻滿臉遺憾地告訴她,這個計劃不可行。

因為中國的政局不穩與內戰不休,再加上日本意欲侵華的狼子野心又越來越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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