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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老大難的物理題，彷彿就是個小玩笑，就那麼輕鬆過去了。

而且肖老師也會說自己大學時代的事情，讓當時的溫濛濛有了盼頭——

讀了大學就自由了。

雖然這是一句已經被證偽了的話。

然而在當時，還真是溫濛濛的救命稻草。

肖老師請溫濛濛吃午飯，但是她三四節有課，所以先把溫濛濛帶到辦公室，聊到了將近十點，「你先在這裡坐會兒，玩我電腦也行，千萬等我回來哈，到時候咱們吃個飯，不然我回來後看不到你，可就生氣了。」

溫濛濛舉起手機，「我玩手機，保證等老師回來。」

原本還近鄉情怯的人，也不著急了。

肖老師會聊很多，溫濛濛也很樂意聽。

她和高中同學，幾乎沒什麼聯絡。

辦公室裡也有其他老師，不過都各忙各的，有上課回來的還以為走錯了辦公室。

笑著問一句，「肖老師終於被開除了？」

辦公室裡就熱鬧了起來。

幾個老師忙完，也閒聊起來，「你肖老師也不容易，之前忙著帶學生，結果孩子沒保住，跟老公也鬧崩了，離婚了。現在這個吧，是個公司中層，就是不穩定，聽說經常喝酒應酬。」

成年人的世界總是有屬於他們的煩惱。

溫濛濛多聽少說，才知道肖老師孃家後來出了點事，家裡的財產賠了差不多。

當時流產導致離婚只是一個契機罷了，不過現在緩過氣來。

她本身工作穩定，有編制的高中老師。

前年又結了婚。

「她現在老公對她倒是不錯，之前遇到肖老師前夫，還把人揍了一頓。」

倒是個火爆脾氣的。

「可不是嗎？當時還差點被人訛錢，不過肖老師的前夫真不是個東西，當年靠著肖老師家掙了多少錢，結果一出事立馬躲得遠遠的，這種男人就該打。」

下課鈴響。

幾個老師也都開始收拾東西。

肖老師回來的時候，他們這才離開。

「等久了吧，剛才有倆學生問我題，走走走，想吃什麼老師帶你去吃。」

溫濛濛看著肖老師，之前沒注意看，她人的確是有些顯老了。

眼角的細紋一生二二生三。

然而人還是像當初那樣，總是笑眯眯的，彷彿沒什麼事情是過不去的。

學校大門外有個小吃街，那裡有一家賣麻辣燙的老店。

旁邊緊挨著的那家，做吊爐燒餅。

肖老師去買燒餅，「這個切點驢肉，這個切點牛肉，稍微放一點點青辣椒，對這些就行了，謝謝老闆。」

然後捧著兩個剛出爐，塞滿了肉的燒餅到了麻辣燙店。

「先吃點墊墊肚子。」

溫濛濛那會兒中午在學校吃飯，偶爾會來這邊買個燒餅吃。

那會兒不敢放牛肉和驢肉，太貴了。

就買包辣片，放進去。

那味道，是高中時代的美妙回憶。

「濛濛，你現在在做什麼？之前想著聯絡你，結果今年忙完明年忙，總是有忙不完的事情。」

肖老師吃東西很香，大口的吃慢慢咀嚼，「那會兒你們班同學聚會，聽誰說了句你考研，怎麼樣，考上了嗎？」

她帶的學生多，有時候還惦記著，但是這邊事情一來，就又忘了。

「嗯，現在還在讀研。老師你現在還住在幸福花園嗎？」

「沒有，搬家了，那你明年是不是要畢業了？做科研累嗎？我那會兒，真是偷奸耍滑頭，當時沒想著讀博，不然的話興許都沒辦法給你當老師了呢。」

溫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