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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玦孤身飛躍,在一片片望不到盡頭的山林之中攀援而行,耳畔風聲極躁,呼呼地朝著身後吹去,好似身後便是一個無底深淵一般,貪婪地想要把一切吸噬得無影無蹤,即便是功力到了如他一般的境界,此刻回想起昨夜種種,心中仍不禁暗自微微膽寒。
他這一去,倏忽之間便已是二十幾裡山路,此刻風雪漸平,身後也再無絲毫聲響異動,他心中一陣放鬆,雙足在一株冷松之上狠狠一踏,洩憤一般地將渾身勁力傾瀉而出,兩人合圍的粗大樹幹竟被他一腳踢得攔腰而段,咔嚓一聲沉沉倒去,他飛躍之勢亦是由此戛然頓止。
宇文玦喘著粗氣,緩緩停了下來,臉色一陣青紫,一陣蒼白,臉上肌肉微微滾動,好似在極力忍受著什麼一般,此刻步法再不似方才對峙宗正卿那般遊刃有餘,反而腳下略帶踉蹌,行不數步,便需要扶著樹木山石而行,忽然喉間一陣腥甜,猛地便俯下身去,吐出一口鮮血。
“墨止......我算是記住你了......”
宇文玦將虎豹皮裘扯開,方只觸碰衣衫,血液便已滴落於地,在積雪上墜出道道深淺不一的血痕,待得他將衣衫解開,卻見此人渾身肌肉虯結,膚色幾近麥色,胸口好似一面無堅不摧的盾牌一般,但便是何等堅盾,此刻卻有一道狹長的抓痕,深深地烙印其上,此刻血肉盡露,鮮血淋漓,望之令人生畏。
“我......自從軍以來,大小數百戰,也不曾被人傷成這般樣子,今日倒著了一個臭小子的道兒......”
宇文玦坐倒於巨石之上,從腰際掏出掏出一個油紙小包,從中倒出一把薑黃色的粉末,原來這藥粉乃是北桓一族治癒創口之用,雖極是有效,但藥力迅猛,宇文玦多年縱橫漠北,不得敵手,亦極少受傷,此刻心中一凜,也不猶豫,將那藥粉盡數敷在胸口之上,而那藥粉見血即溶,遇肉便沸,刺刺拉拉地在胸口上低聲作響,霎時間化作赤黃色的膿水,咕咕起泡,如同油脂爆燃一般,這般痛楚自是不可名狀,連宇文玦這般心志,都不由得面色煞白,牙關緊咬,渾身一陣抽搐。
“上將軍不聽在下諫言,可吃到苦處了?”
宇文玦聽得有人說話,雙眸也不睜開,口中亦不回應,眉頭緊鎖,只是暗自忍受胸口陣陣灼痛。
而出言之人,此刻自那山林之中,緩緩走了出來,卻見那人鬚髮花白,面容蒼老,溝壑橫生,倒已有六七十歲的模樣,頭戴一副烏紋髮帶,而髮帶上,卻鑲就這一顆純銀雕刻的熊羆獸首。
“老夫早就說了,寒葉谷不是輕易便能進來的,谷內情況如此複雜,上將軍不聽我言,如今傷成這樣,難免賢王心疼。”
宇文玦此刻胸口沸騰之聲漸漸消散,一片血汙膿水滴落兩旁,而胸口那一道抓痕竟在這瞬息之間好似被人以高溫焊上一般,只剩下一片模糊的傷疤,但橫在身上,也甚是粗鄙醜陋,他眉眼斜睨,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低聲說道:“依你所說,等北境夏侯家和寒葉谷翻臉,豈不要數年之久?我大桓豈能空等時日?你既然對寒葉谷瞭如指掌,當隨我一同進退才是。”
那老者負手踱步,滿臉笑意,四周望了望,眼中顯出幾許留戀之色:“時過境遷啦,入谷山路還在腦海,但世殊時異,當年我反出師門,早成了谷內叛逆,如今貿然進來,已經太過冒險,劍北原與冷殘皆非尋常,宗正卿又正當壯年,你昨夜斬殺的兩人,皆是北境隸王軍中的先鋒將官,隸王府將官殞命寒葉谷,這本就是個極好的由頭,引得兩家反目,我們如今雖不曾見到寒葉谷禁地‘流芳崖’,但若是能教夏侯家與孟家反目,也算不虛此行,你且放心,以夏侯雍那般野心,日後少不得要與寒葉谷多生齟齬,到時我們坐山觀虎鬥,北境一亂,我們大軍扣邊,豈非探囊取物?”
宇文玦聽了,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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