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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他行止乖悖。
可為什麼我不願他死?
是了,我入門比他早,我是他師兄輩,宗門長老曾說,師兄弟有若手足,我身為師兄,理當如此。
可若是其他師兄弟呢,我也能如此麼?
孫青巖見他面色變化細微,但轉瞬之間喜怒不定,也猜不透他心思,便緩緩說道:“無論正魔兩道恩怨如何,此刻少東家既然命在旦夕,你我二人又都不願他失了性命,總該看在他面子上,暫止兵戈才是。”
徐浣塵說道:“夜間便有解藥,你我也無需相對太久。”
孫青巖嘆道:“你莫非真的覺得,以黃震亨的性子,會輕輕鬆鬆地把少東家救回來不成?”
徐浣塵冷笑一聲,說道:“魔道總以惡度人,也怪不得天下武人,皆不屑與你們為伍,黃震亨既然是醫者,必有仁心,他與我宗門若有嫌隙,想來也並非是不可調和,稍後我登門致歉,曉之情理,未必不可化干戈為玉帛。”
孫青巖見他眼中又是肯定又是赤誠,也不禁苦笑,當年逼得黃震亨隱姓埋名,遠走大漠的樑子,又豈是他一個年輕孩子能說解了的?
“怎麼,我說的不對?”
孫青巖說道:“你是否真的覺得,數十年間,御玄宗所做,皆是替天行道的純善之舉?”
徐浣塵說道:“以你們魔道觀之,則是殺人放火,以天下正道觀之,則是替天行道。”
孫青巖微微皺眉,此刻情景,實是他有生以來頭一遭與一個正道宗門的弟子共處一室而不動鋒刃,聽徐浣塵話語激進,他也早不以為忤,只是說道:“莫非一人是正是魔,可以一言以蔽之?若我是魔道,當萬惡難贖,可又為何與你一同在此救人?若正道便是超然純善,為何殺鎮上百姓的,卻是俠義盟的高手?”
徐浣塵被他說得一楞,隨即心中悶雷炸響,這一折在他心中自昨日破陣之時已隱約略有所悟,可他自幼所知所學,皆是正魔之分,黑白兩道,可為何一路走來,俠義盟恃強凌弱,反倒是眼前這魔頭出手救人?
這般思索本已被他強自壓下,可如今孫青巖直言以對,如同引火向薪,霎時間引得天人交戰,心亂如麻,更說不出半個字,臉色早已大變。
孫青巖默然不語,望了望榻上的墨止,連連搖頭。
黃沙落日,倏忽來去,不多時便到了黃昏,此間孫青巖與徐浣塵皆沉默不語,忽而一股濃烈藥味自門口飄了進來,濃烈苦味直嗆鼻子,連徐浣塵神遊太虛,都被這股氣味拉回了現實。
黃震亨單手負後,託著一隻粗瓷大碗走了進來,臉上滿是得色,進屋也不理孫徐二人,徑直瞅了瞅墨止臉色,隨後說道:“命懸一線,命懸一線,美得很。”
眾人望去,只見那粗瓷大碗中,飄著縷縷白汽,濃厚藥味便是源自於此,碗裡是一澄黃湯,清澈見底,卻也不知如此清澈的湯水,如何藥味這般濃烈,但這碗藥雖近在咫尺,孫青巖徐浣塵二人卻各自不發一言。
“二位等什麼呢?”黃震亨將湯藥放在桌上,輕捋著頜下山羊鬍,明知故問地說道。
孫青巖拱手道:“先生行醫的規矩,我們知道,還在等先生第二幅湯藥。”
黃震亨用下巴指了指桌上湯藥,說道:“沒有第二幅了,只有這一幅藥,只需喝下肚,冰火兩道真氣,登時消弭溶解,非但不會作亂於他經絡,還對他內勁穩固大有好處。”
徐浣塵聞言大喜,正要上前取藥,孫青巖卻率先言說:“先生行醫的規矩斷不會變,既然並無第二幅湯藥,想來這一副藥必有玄機,還望先生示下。”
黃震亨笑了笑,說道:“不愧是魔道兇星,比御玄宗的這個愣小子鬼多了,不錯,這一副藥,是老夫我苦思所得,十分有趣,這湯藥服下,自然消解他體內冰寒烈火兩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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