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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那美婦自承就是徐夫人,鹿淮放下心來,誰知她接著說道:“不知公子是何人,怎麼一到這裡就動粗呢。此處供奉著媧皇,如此胡鬧,衝撞了神靈,豈不罪過。”言語平緩,毫無波瀾,但自有一股威嚴。
見她這般說,鹿淮便道:“我是受人之託,來傳個口信的。”
徐夫人微微奇怪,問道:“是誰託你傳信?”鹿淮搖頭道:“不認識。”徐夫人道:“那個人呢?”鹿淮道:“死了。”徐夫人眉頭一皺,好像是在分辨鹿淮的話是真是假。
鹿淮想起一事,伸手入懷,掏出那人給自己的銀牌,亮在徐夫人眼前道:“那人從海上來,留下了這件事物,夫人請看。”
一見這塊牌子,徐夫人似乎懷疑盡去,眉頭舒展,溫言道:“原來如此,公子請上塔來,待我奉茶。”又對那老婦道:“佘媽,去準備茶水點心。”
那老婦如獲大赦,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爬起來,剜了鹿淮一眼,一溜煙走了。
那佘媽離去,鹿淮抬足走上樓梯,剛上一階,只見那徐夫人讓在一旁,身形微欠,一派相請之禮。鹿淮一見,頗為不好意思。他從小在市井廝混,接觸的都是粗人,哪裡受過這等禮遇?當下硬著頭皮,走上了樓梯。
徐夫人在前面引著路,走上第二層。第二層盡是書架,密密麻麻堆滿了書本典籍,但徐夫人並未在第二層停留,引著鹿淮上了第三層。到了第三層,只見是一間空曠的內室,室內北邊供奉著一座觀音神像,地上有著兩個蒲團,擺設甚為簡單。
鹿淮走進室內,忽而看見東牆之上掛著一幅立軸,上頭寫道:
流雲淒寒冷月秋,花自無言淚自流。
昔日纏綿情無限,今宵寂寥恨怎休。
長歌朱欄笑帝子,拭劍金垣輕王侯。
玉印紫宮總虛妄,霜染青絲渡蘭舟。
一旁落款為:己丑中秋月夜,落鶩居士徐棠淚筆。
鹿淮識字有限,更不通文墨,望了那幅字幾眼,也看不懂,便不再去理會。
一轉頭,只見徐夫人正望著自己,說道:“公子看這幅字,可有什麼不妥麼,還望不吝賜教。”鹿淮驀地臉上一熱,訕笑道:“我識字不多,可不懂這個。”
原本按照鹿淮的性子,哪怕不懂也會犟嘴說自己明白,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一見這徐夫人端莊大氣的神態,竟不由得心生尊重,當下也不胡言亂語,老老實實問道:“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徐夫人道:“這不過是我多年前胡亂寫的,文辭粗鄙,不值君子一曬。”鹿淮道:“哪裡,我看寫得很好。”他見徐夫人言語謙遜,心有好感,雖然不懂書法,還是出言讚歎。
那佘媽已然端上茶來,徐夫人接過了,命佘媽下去把大門關了,今日不再接待香客。
佘媽下去之後,徐夫人對鹿淮道:“公子請坐。”鹿淮便在一個蒲團上坐了。徐夫人坐他對面,雙手奉上清茶,說道:“公子請用茶。”鹿淮連忙雙手接過。
他向來喝的是大碗粗茶,哪用過這樣精緻的茶盞品過香茗?只覺得端茶盞的手都在發抖,小心翼翼喝了口茶,也不論好壞,連忙放下了。
奉茶已畢,徐夫人問道:“敢問公子貴姓?”鹿淮道:“我姓鹿,叫鹿淮”。徐夫人道:“原來是鹿公子,不知公子是哪裡人,師從何人?”她見鹿淮手腳不動就把佘媽震在地上,自是練過功夫了。
鹿淮道:“我是昊天州曉夢城人,師父嘛……”他心想,景千重直說不收自己為徒弟,雖曾拜過殷汝敖,但心裡萬分不願承認他是師父,躊躇一陣,便道:“我沒師父。”
江湖之人不願透露師門,原是常事,徐夫人也不以為意,說道:“鹿公子,你先前說有人託你給我帶話,其中原委,還望賜告。”鹿淮當下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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