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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人頓時慌亂了。
就是雪婉兒看到，也流露出驚訝之色，她很快便冷靜下來，一擺手，這些人立刻刀劍出鞘，做好戰鬥準備。
“我的破綻出現在哪裡。”雪婉兒沉聲道。
“你的破綻很多。”石鋒雙手倒背，悠然一笑，“你用靈技秘術依託淬鍊過的雪花來凝聚成我大戰血色雷劫的一幕，那是第一個破綻，你之所以能夠如此清晰地這一幕，那是因為你親眼所見，不要告訴我你領悟什麼雪域奧義，此地距離神鐵黑山太遙遠了，你不可能真的透過什麼雪域奧義看到的，況且你錯估了一點，我的八荒寶氣被打散，可並不代表著我不再是煉寶師，我仍舊能夠透過煉寶秘術感知到那副圖案成型的緣由，知曉是被提前淬鍊過的雪花交織而成的。”
“第二個破綻，你塑造的模糊的花惋惜的身影，大錯特錯，你知道惋惜的沒有來到這裡，只是烙印了曾經她的一個背影，生怕被我看出來，所以製造的很模糊，我以煉寶秘術檢視，能看出那身影和雪域是強行捏合在一起的。”
“再有，你給我敬的清泉雪靈水，裡面應該夾雜著你的靈技秘術吧，讓你可以隨時感應到我與你的距離，是否來到落鷹澗。”
“還有，你的琴音蝕骨，那與你當初的氣質不符，你向我表現的是恬淡素雅，與世隔絕，空谷幽蘭，在走一條類似月華聖君的道路，一生不戰而攀登武道巔峰，可結果呢，你的琴音具有極強的挑釁姓，兩者能符合麼。”
“而且你還刻意的關注我，這會是那空谷幽蘭應該在意的麼，還能知道我和花惋惜的關係，這是合情合理麼。”
“還有……”
“夠了。”
不再讓石鋒繼續說下去，雪婉兒的臉色鐵青，她自認為天衣無縫的局，居然在石鋒的眼裡有著如此多的破綻，而且多到短時間竟然沒說完，還有比這個更打擊人的麼。
枉她當初那般的投入，幾乎忘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結果居然是被人在看笑話。
太過分了。
一點面子都不給留啊。
雪婉兒冷然道：“我只問你兩個問題。”
“說吧。”石鋒笑呵呵的看著雪婉兒，“其實我更喜歡第一次見面的你。”
“你這是在羞辱我。”雪婉兒怒道。
石鋒搖搖頭，“不。”他看向遠方天際，幽幽的道：“當你無敵信念化為神唸的時候，你會發現，你會是一個矛盾的人，你好動，渴望戰天鬥地，與曰月爭輝，向上天奪取生命不休；但你又會好靜，希望遠離世間一切硝煙，來到這裡與世隔絕的雪域，用這潔白的雪花來洗滌你身上的塵土汙垢，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雪婉兒聞言不由愕然。
石鋒輕嘆一聲，“這就是帝念，這就是帝君的心態，當抹除掉其中任何一方矛盾的時候，那就是聖君了。”
“你為什麼要說這些。”雪婉兒怔怔的看著石鋒。
“因為你若真的是先前的你，也許我會愛上你。”石鋒淡淡的道。
雪婉兒那張白皙的面龐之上浮現一抹紅暈，緊跟著便消失了，冷笑道：“不要妄圖動我殺你之心。”
石鋒笑著搖搖頭，沒有解釋。
“我問你兩個問題。”雪婉兒迴歸正題，“你為何當初不殺我。”
“我剛剛已經解釋了。”石鋒平靜的道。
雪婉兒怔然，芳心沒來由的一顫，她都有點懷疑石鋒說的是真是假了，真的會愛上空谷幽蘭麼。
“那麼第二個問題，你為何能在這落鷹澗自由飛翔。”雪婉兒道。
其他人也都豎起耳朵。
的確，這是他們所不能理解的。
石鋒大笑道：“因為我是半步帝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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