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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移光霎時被這一出給嚇到,血液凝固了一瞬,方才想起低頭去拾簪子。
宗祁先一步將其拾起,遞給她瞧:「已經斷成這樣了。」
她定睛去瞧,只見那支玫瑰青玉簪是攔腰折斷的,缺口正好在中間,無論從哪一頭都不能再用了。
蘇移光很是惋惜,「我還沒戴多久呢。」其實她妝奩裡的首飾,每一樣都沒戴多久。不過這支簪子是她去歲生辰時,顧充特意找人定做的,倒令她印象深刻。
望著她懊惱的模樣,宗祁想了想,柔聲道:「我府上有懂得修補的匠人,你若是不急著用,倒是可以先放在我這,等修補好了,我再拿給你。」
他說這話時,臉上的神情與平常無一絲一毫的差別,蘇移光瞧了許久,最終點頭:「好,那便麻煩郡王了。」
「犯了這樣的錯,那他們在獄中,豈不是受了笞刑?」蘇移光又想起了剛才的所談論的刑罰,好奇的去問他,連瞳仁中都寫滿了求知。
宗祁這次倒也沒瞞她,點了點頭:「應當是。」
將幾人送進去後,為避嫌,他便沒再過問過此事。即便是後來皇帝聽聞,也不是他透露的,而是趙王的另一封書信,問自己自己小兒女到了沒有,皇帝才驚聞此事。後來看幾人從裡面出來時,連路都走不動的樣子,想必是遭了大罪。
「真是郡王叫武侯們去抓的人?」蘇移光不禁咋舌,小心翼翼的去問他,生怕惹他不快,也將自己扔進去走一圈。
看她忐忑的神情,宗祁便忍不住逗她:「當然是我叫的,阿蠻還想是誰去叫的?」
蘇移光瞪他一眼,嘖道:「郡王這心,也忒狠了些。」
聽她如此說,宗祁的神色便肅了幾分,凜然道:「他們違反律法,我不過是按律行事而已。」
蘇移光不過是一句調侃,哪料到他竟還這麼認真的解釋,可這話倒也沒說錯。
那日她差點被傷著,若從本心來說,這麼點懲罰,根本就不夠。單是今天看到他們,就想親自上手揍一頓才好。
倆人站在內外院的交接處,很是空曠,方圓數丈皆無行人,只有幾株樹和花草。一陣朔風吹拂而過,卷在人身上,頗覺冷意。
蘇移光今日束了一條草青色的髮帶,末端還繡了一枝梅花,卻並未垂珍珠用以固定。長長的髮帶被風一卷,便開始四處飄蕩。
倆人捱得近,一個不注意,髮帶的末梢便劃過了宗祁的心口,又飄向別處。
「蠻蠻。」宗祁聲音暗啞低沉,與往常是別無二致的溫柔。
聽到他的聲音,蘇移光下意識的,呼吸遲滯了一瞬。
不知為何,她突然不太想聽他下一句話是什麼。
宗祁卻迫近了些,又道:「上巳節時,你有空麼?」
「嗯?」
蘇移光努力睜大眼去看他,呼吸變得不勻起來,她掐了掐指尖,想要撫平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可卻猛然發現,這些都無濟於事。
她緩了許久,方才蹙著眉問道:「郡王是想說什麼?」
上巳節,在三月初三,離現在還有一個多月。
他怎麼今日便問起了。
「噢。」宗祁面上一派雲淡風輕,淡聲道:「我在京郊有一處杏林,植在汴水邊,想來上巳節正是花開的時候。」
他努力使得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淡,可攏在袖子裡的手,卻止不住的顫抖,連帶著最後的尾音也有些發顫。
汴水邊上的杏林,聽起來便是極美的地方。再加上上巳節時百花盛開,想必是個踏春遊玩的好去處。
蘇移光卻只笑道:「原來郡王有這麼個好地方,倒真是令人艷羨。」
宗祁的面容僵了一瞬,仔細醞釀了半天,竟只得了她一句艷羨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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