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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知道衛諺對她的心意的時候,她總有種不切實際的感覺,今日見衛諺這般毫不猶豫地選擇她,她方才有了直觀體會,心中不免動容。
衛諺顯然不是那種能體會少女心思的情場老手,也沒趁著沈遲意動容的時候順杆爬,反而有幾分不以為然:「這不是男人該做的事嗎?」
若連自己心儀的女子都護不住,由著她被人欺負,那還算什麼男人?
他見沈遲意有幾分不安的神色,難得緩了聲音:「此事與你無關,姜義心胸偏狹,錙銖必較,設下此局竟然就是因為你前些日子因為一些莫須有的事兒,無意開罪過他,就算沒有你,此人我也不打算再用了,若是哪日不留神得罪了他,他也必會這般算計我。」
沈遲意沖他一笑:「多謝世子,世子明察。」
衛諺瞧她沖自己甜甜一笑,滿腹鬱氣瞬間一散,也不覺揚起唇角。他低頭看地上散落的紙錢壽衣,他頓了下才緩緩道:「你不是要去掃墓祭拜嗎?這就去吧。」
他又遲疑了下:「我在外頭看著。」
沈遲意思緒萬千,又沖他一笑,和沈姑母沈若渝一併進了宗祠。
三人先叩拜過祖宗再去沈澤墳前祭拜,沈澤過世的時候沒在蜀中,而是病故在了去京城的路上,當時又正逢流亂,沈家還遭了橫禍,沈澤的屍首最後也沒有尋回,便只能為他立下衣冠冢。
這時分頭累的青磚已經有幾塊鬆動,沈姑母恨恨道:「必是那姜義使壞。」她忙跟身邊的丫鬟道:「趕緊去找幾個匠人來,把這墳頭重新累一遍。」
沈若渝主動去幫忙了,沈遲意傳來就沒和沈澤見過面,但想到記憶裡沈父的慈和溫柔,心下亦是傷懷,主動道:「我去宗祠裡尋了筆墨,給爹抄幾卷道經燒了吧。」
沈姑母輕輕頷首,沈遲意向守墓的老人討了筆墨,在宗祠的偏屋精心抄寫,她才提筆寫了兩句,沒想到衛諺居然進來了。
她以為衛諺絕不肯進沈家宗祠的,不覺怔了下,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假作沒看見,低頭繼續抄著道經。
衛諺偏不如她的意,故意咳了聲:「你們沈家的祠堂倒是挺大的。」
沈遲意嗯了聲,又落下一筆:「畢竟傳承百年,地方若小,便供奉不下那麼多牌位了。」
衛諺瞧她眼風都不往自己這兒瞄一眼,心下不悅,斜靠在她正對的窗邊:「方才…」他頓了下,似笑非笑地看著沈遲意:「你是不是聽信了姜義的鬼話,認為我與他合謀要害你?」
沈遲意心中發虛,被他說的有些慚然,更不敢看他眼睛了:「你想太多。」她停頓了下,嘆道:「疑心自然是有些,我最多隻懷疑世子和姜義合謀封鎖沈家宗祠,我相信世子不會害我的。」
衛諺拖長了腔哦了聲,故意逗她:「那你倒是說說,你為何覺著我不會害你?」
沈遲意一下子卡了殼,衛諺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仗著哥哥喜歡你,就敢胡作非為?」
儘管她知道衛諺對她有意,但這樣大膽直白地說在她面前還是第一次。
沈遲意頓時有些招架不住,她上輩子不知被人當面表白過多少回,這時候臉上卻有些發臊,手腕一頓,拉出一條墨線來:「別鬧了,我在抄書呢!」
衛諺偏不如她的意,伸手把她手邊的書抽走,撂在一邊:「那就別抄了。」
他身子一仰,以一個頗有風情的姿勢斜躺在她面前的書桌上,一手撐著側臉,勾唇問她:「書有我好看?」
他本就生的艷麗華美至極,還擺出這樣的姿態,實在妖媚。
狐媚子…
小浪蹄子…
騷浪妖精…
沈遲意腦海里劃過幾個稱呼,輕咳了聲:「那自然是沒有世子好看。」她彎腰撿起書:「世子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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