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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上猜測衛諺馬車上的人是沈遲意,回府一打聽,沈遲意又稱病不見人,她當即便覺著不好,便跑去瑞陽王跟前捕風捉影地說了幾句,瑞陽王心中生疑,再加上這般美人放在嘴邊看的到吃不著著實難受,他暫把大夫叮囑拋到一旁,決定今晚召幸沈遲意。
但這還遠遠不夠,哪怕沈遲意真被瑞陽王幸了,她還是會照樣待在王府,照樣在衛諺跟前晃悠,給她添堵惹事。所以薛素衣要的,是她被瑞陽王破身,成了殘花敗柳之後,再被趕出王府,她就不信這樣,衛諺還能再看的上沈遲意。也只有這樣,才能讓沈遲意永遠地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林側妃果然眉眼一沉,薛素衣看她一眼,狀似無意地嘆了口氣:「沈姑娘是出了名的美貌,之前未成側妃之時,就以得了姑丈歡心,只怕今晚一過,這王府後宅就是她說了算了。」她輕呀了聲,喃喃自語:「我們這些小輩可得儘快和她交好才是。」
林側妃手指收緊,她是一路獨寵過來的,甚至一度威脅過薛王妃的地位。薛王妃性子軟弱,衛諺那時又年少,薛王妃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最後鬱鬱而終。正是因為她知道薛王妃的下場,才更怕自己失寵,現在衛諺又這般勢大,若瑞陽王不護著她,她的下場必然比薛王妃悽慘百倍。
她深吸了口氣,重重橫了薛素衣一眼,僵硬著身子走了。
薛素衣看她森然的神色,臉上的怯怯之意一斂,微勾了下嘴角。
……
衛諺這時還在院裡練劍,他心裡似乎凝著一股鬱氣,招招式式都頗為狠辣,一時間院內劍影交錯。
他累的額間微微冒汗,心中的鬱氣才散了幾分,把見遞給身邊的周釗,眼看著王府中燈火一亮,他隨口問道:「出什麼事了?」
侍從正想回答,周釗輕咳了一聲,制止他往下說,自己答了句:「沒什麼大事。」
衛諺挑了挑眉:「說。」
周釗見他這般神色,不敢再不答,略帶尷尬地道:「是…王爺讓沈側妃侍寢,眾人這才被驚動了。」
衛諺拿著茶盞的手一頓,一剎那把方才的糾結鬱氣都忘了,他心緒翻湧,毫不猶豫地轉身向外走。
周釗忙攔住他:「世子您這是幹什麼?沈側妃是王爺妃妾,王爺讓她侍寢天經地義,您…您想做什麼呢?」
衛諺淡淡瞥了他一眼。
周釗不覺錯開了身,衛諺沉了沉心,抬步向主院去了。
……
瑞陽王的寢殿沈遲意還真沒進來過,大概是他常年服藥的緣故,這裡凝結著一股苦澀的藥味,陳設擺件雖奢華,卻透著股腐朽衰敗的氣息,讓人很是不適。
沈遲意不著痕跡地輕皺了下眉,慢慢向著床邊走了過去。
瑞陽王一身松鶴紋的寢衣,大概是裝扮過一番,瞧著頗有氣度,也不像原來似的滿臉病容。
他見著沈遲意,臉上忍不住露出笑來,抬手招了招:「過來。」
沈遲意瞥了眼自己的指甲,提步走了過去。
瑞陽王有些迫不及待,不等她走近,便一把攥住她手腕把她拉到身邊。
他細細打量一番,帶了些調笑地悠然道:「遲意剛進王府時還有些單薄憔悴,在王府精養這些日子,顏色倒是更盛了,當真是傾城國色。」他不知想到什麼,眼睛發沉,又揚起嘴角:「自來英雄難過美人關,難怪遲意能引得這麼多人傾心。」
他手指保養雖好,但還是不可避免地有了些老態,沈遲意感受著他枯槁的手指撫著自己手腕,心裡有些不適,好像被蛇信舔過似的,聽到他說的話,更覺著有些不對頭。
沈遲意忍住掙脫的衝動,微微一笑:「王爺說笑了,我自來多病,門都不大出的,何談引人傾心?」
瑞陽王細細打量她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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