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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想到造化弄人, 他離去不過半年,沈遲意竟成了自己庶母,他簡直接受不能!而且比沈遲意當他庶母這事兒還讓他詫異的是,衛諺似乎對沈遲意也有些不一樣了…這讓他更不痛快。
衛諺臉色晦暗,淡淡瞥了兩人一眼,微哼道:「她正在養病,你沒事騷擾她做什麼?你要是想學,我來教你。」
他邁出幾步,橫檔在沈遲意和衛詢之間。
他也不知道怎麼了,見著別人站在沈遲意旁邊就異常不悅,就好像…就好像沈遲意身邊的位置只能屬於他似的。
還有這老二,這麼殷勤做什麼?
衛詢被他質問的微微語塞,他這時候若是執意要沈遲意教她,豈不是顯得他很不體恤?他擰眉,語調微沉,不似在沈遲意跟前那般溫雅:「世子過來,又是為了什麼?」
衛諺瞟了他一眼:「還不是因為你?正因為她救了你,我才答應幫她解蠱毒,有幾句關於解藥的事兒要叮囑她。」
衛詢見他這般說話,不由危險地眯起眼,一改方才的靦腆柔和。
沈遲意站在衛諺身後,看倆人三言兩語快打起來的架勢,簡直一臉問號,她清了清嗓子:「既然世子和二王子都會打這紙牌,不如你們打著玩吧,我就先不奉陪了。「衛諺,衛詢:「…」
「打牌可以…」衛諺看向沈遲意:「你留下來看著。」
衛詢亦是薄唇微勾:「姐姐不留下來指點,我會心慌的。」
這兄弟倆委實讓人頭皮發麻,沈遲意有點招架不住,她找人拿了副牌過來:「就在剛才的涼亭打吧,我只看一把。」
衛諺衛詢在涼亭面對面坐著,兩人表情不善,落牌的時候下手極重,恨不得用薄薄紙牌把石桌砸穿一般,簡單打個牌搞得跟日漫裡熱血大決戰似的,畫風詭異又沙雕。
沈遲意迷之想笑,又不好笑出聲來,只得假作看著樹上鳥兒打架。
倆人都是初學,在沈遲意看來那就是菜雞互啄,不過他們都是極靈慧之人,居然轉眼摸索出一點算牌的法子,打起來你來我往地頗為精彩,最後還是衛詢慢了一籌,衛諺把最後一張牌丟出,譏誚道:「難為你撐那麼久。」
衛詢面沉如水。
衛諺哼了聲:「還不走?」
衛詢神色忽委屈起來,垂眸道:「大哥真厲害,什麼都會,不像我,什麼都不會。」
衛諺:「…」
衛詢又轉向沈遲意:「姐姐不會嫌棄我吧?」
沈遲意嘴角抽了抽:「不會…」衛詢唇角一勾,這才心滿意足地退出了涼亭。
衛諺又冷哼了聲,這才帶了幾分得意幾分炫耀地向沈遲意挑了下眉:「我贏了。」尾音上揚,彷彿在求表揚儘管不想承認,但衛諺這般表現,真的讓她覺著很像一隻向主人求誇獎的黑貓…
這兄弟倆真是一個比一個不正常…
沈遲意無語哦了聲:「世子贏了,所以呢?」
衛諺一臉愉悅:「所以我留下來跟你說話了啊。」
沈遲意:「…」所以說…兩人方才是為了她才打牌爭鬥的?這還真是有夠沙雕的。她頗為無言:「世子有什麼事?」
衛諺看她一眼,表情尷尬:「你最近…」略有猶豫地道:「月信可還正常?」
沈遲意:「…」她忍怒道:「世子問這個幹什麼?」
衛諺也是頗不自在:「夏洵傳信給我,說她忘了叮囑你服用解藥期間的一些忌諱。」他收到信還有些愉悅,想著找到機會和沈遲意獨處了,沒想到卻碰上一群招人煩的打岔。
他也是頭回和女子討論月信的問題,不自在地乾咳了聲:「你月信期間若是行血不暢,或是小腹疼痛,可暫停服用,等月信完了再行服用。」
沈遲意也覺著怪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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