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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星燃的目光落在她的腳上，眼神暗了下來。

姜暮回頭看他，正好撞上他的視線，謝星燃立刻移開眼，語氣急促地說：「我去洗個手。」

「好吧。」姜暮拿起自己的書包，把試卷和筆袋從裡面拿了出來，「我先看看今天的作業。」

謝星燃走進洗手間，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沒紅。

他鬆了口氣，但是卻暗暗後悔，他不該答應和姜暮兩個人到這裡來補習的。

他腦子裡那個頭上長角的黑色小人又跑了出來，黑色小人趴在他的肩膀上對著他的耳朵說：「怕什麼，想做什麼就去做，姜暮不會討厭的。」

謝星燃甩了甩頭。

開啟水龍頭，用冷水洗了把臉。

「別亂想了。」他低聲說了句。

等他出來，姜暮已經在書桌前坐好，面前擺著一張試卷和一本資料書。

「你快過來。」姜暮朝他招手。

謝星燃：「嗯。」

姜暮站起來，拉著他的手，「你坐我旁邊。」

她的聲音像是在撒嬌，軟軟甜甜的，謝星燃有點不習慣。

他在姜暮旁邊剛坐下，就聞到她身上的香氣。

「你快來看看這道題。」

姜暮在謝星燃面前彎腰低頭，指著試捲上最後一道題，「這個。」

謝星燃神色不自然，低聲說：「怎麼了？」

「我不會，寫到一半就卡住了，你給我說一下解題思路。」

謝星燃：「嗯。」

他不去看姜暮，而是拿起試卷審題，他看完之後就知道怎麼做了。

這個題型他做過兩次，腦子裡已經有了思路，於是和她講起來。

姜暮的腦瓜子轉得快，謝星燃一講，她就明白怎麼做了，但是下次再遇到這種型別的題目，如果換個角度，她可能又會被難倒。

於是她讓謝星燃講得再細緻一點，發散一下，根據這個題型，多講講出題者可能會從哪些方面設陷阱。

謝星燃這時才確定姜暮找他補習是認真的。

他的心情有些複雜，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失望。

題目講完，謝星燃拿起紙筆給姜暮出了幾道題。

都是這型別的。

姜暮拿過紙筆，把椅子搬到一邊，離他遠了點，去認真做題了

謝星燃見狀，臉色沉了下來。

姜暮這是嫌他，所以還要離他遠點去做題？

確實，姜暮是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和謝星燃想的卻不完全一樣。

謝星燃坐在旁邊就像個香餑餑，難免會影響她，所以姜暮才離他遠一點的。

可是謝星燃卻誤會了。

幾道大題花費的時間不短，十幾分鐘之後，姜暮才做完題目。

她轉頭看向謝星燃，此時謝星燃的臉色還是不太好看，悶頭沒有理她。

姜暮眯著眼看著謝星燃。

忽然覺得謝星燃這樣認真做作業的樣子格外可口。

她心想，也不能一直學習嘛。

總要娛樂一下。

姜暮眨眨眼，慢慢走到謝星燃身後。

謝星燃其實知道姜暮做完了，但他的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自然沒有看到姜暮走到他身後去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姜暮已經貼著他，一把摟住他的腰了。

「我寫完了。」

姜暮小聲地在他耳邊說。

謝星燃：「嗯，給我看看。」

姜暮：「好呀。」

姜暮的語氣曖昧，帶著笑意，手卻開始不老實。

謝星燃愣了一下，皺眉說：「你幹嘛？」

「我想跟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