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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羽嵐：「去樓下說吧。」

姜暮：「嗯。」

寧羽嵐看著姜暮，心裡五味陳雜。

下樓的時候，兩人都沒說話，氣氛有些微妙。

姜暮悄悄看了寧羽嵐幾眼，發現他一直看著她。

寧羽嵐看起來和之前有很大區別，之前的他清冷而難以靠近，現在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她身上，就連走路都是一直看著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到了樓下，兩人不約而同放慢了腳步。

看到周圍沒人，姜暮說：「好了，你說吧&ot;

寧羽嵐欲言又止，嘴唇動了動，覺得自己要問的話有些難以啟齒。

姜暮也不催他，而是低著頭慢慢走著。

過了一會兒，寧羽嵐終於做好了心理準備，「我想知道，你為什麼不願意和我一組，是因為我之前拒絕你嗎？」

這句話寧羽嵐如果不問出來，就會成為他的心結。

他必須解開這個心結。

姜暮既然猜到他是想問這個，自然早就想好了怎麼回答。

她抬頭直視寧羽嵐的眼睛。

用那雙輕輕柔柔的剪水雙瞳看著他。

寧羽嵐怔了怔，一失神，就陷進那惑人的眸子裡去了，安安靜靜地看著姜暮，等待著她的回答。

「我其實是想選你的。」

姜暮一開口，就像是一雙溫柔的手撫平了寧羽嵐心上的褶皺，而且她的聲音輕柔綿軟，帶著一絲脆弱和委屈，像是隨時都能哭出來。

「只是……你是那麼優秀的鼓手，蘇來也是鼓手，我以為，我如果去了你的隊，蘇來就不能來了，蘇來哭得那麼傷心，我不忍心拋下他，而且明蘇說我去他那邊，會以我為主，到時候我想讓蘇來過來，他也不會反對。」

「就因為這個？」寧羽嵐並不能接受這個理由，他也可以為了姜暮，接納蘇來啊。

而且，明明他是唯一一個知道她秘密的人，他會幫助她，她難道不知道嗎，她難道不相信他嗎？

去和別人組隊，要是被發現了，豈不是更糟糕。

寧羽嵐就是因為這一點，才覺得姜暮一定會選他的。

可是沒想到，蘇來去了明蘇隊，寧羽嵐也是心裡賭氣，才非要將蘇來拉進來，明明當時還有其他更適合的樂手可以選，就連夏森原也比蘇來合適。

但是寧羽嵐也看出來姜暮和蘇來之間的情意更深，當初他們要拆散重組的時候，姜暮安慰蘇來，他就站在旁邊看著。

所以他如果不是為了姜暮，是不會選擇蘇來的。

「還有別的原因。」

姜暮的雙手扭在一起，十分為難的樣子。

寧羽嵐皺眉，「什麼？」

姜暮垂下眼眸，「哎……「

寧羽嵐：「怎麼了？」

姜暮嘆完氣，就蹲了下來，捂著臉。

寧羽嵐嚇了一跳，以為姜暮哭了，他也跟著蹲下來，「你怎麼了？」

姜暮委屈地說：「我也很想和你一隊啊，可是……可是明蘇也知道我是女生了。」

「他也知道了？」寧羽嵐沉下臉，蹙著眉問：「他怎麼知道的？」

「那天……錄巴啦啦小會的時候，我那個來了，被他看到了。」

姜暮的聲音越來越小。

寧羽嵐愣了一下，很快懂了姜暮的話。

他回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難怪他當時就覺得奇怪。

都怪他不夠細心，也不夠警覺。

「那他說什麼了？他拿這個威脅你？」

姜暮連忙搖頭，「不是，不是的，他沒有威脅我，他幫了我。」

寧羽嵐沉默了，聽到姜暮這麼說，他心裡不是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