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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武獨卻直直注視著哈丹巴特爾的雙目,哈丹巴特爾眼中滿是震驚,未料武獨竟是以他的獨門武學相持,最終仍不分勝負。
待得喝彩聲停,武獨方道:“我奈何不得你。”
“我也奈何不了你。”哈丹巴特爾臉色鐵青,答道。
武獨點點頭,又朝蔡閆一抱拳,與眾人點頭,退回佇列中,哈丹巴特爾眼望武獨許久,方迴歸位上。
蔡閆自若笑道:“既是如此,這一年,又是不分勝負了,期待來日能與拔都一晤。”
眾人又說了幾句,謝宥示意段嶺與牧磬回去廊下等候,兩人只得離開。不片刻,亭中散場,元人使者被請出去,蔡閆則與牧曠達、四名刺客穿過迴廊,往東宮去。
“料不到那使者竟是哈丹巴特爾。”蔡閆朝牧曠達等人說,“布兒赤金派出麾下第一高手前來,只不知有何用意。武卿,你認識他?”
“聽家師提起過那延陀一派。”武獨說,“鎮山河前身由匈奴人持有,白虎堂創派大師奪回四劍,鑄為一劍,從此便與西域結下這解不開的樑子。門中有一訓,讓我等須得提防故敵捲土重來,是以會教習胡旋劍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牧曠達欣然道:“這麼一來,哈丹巴特爾定已覺得我們對他的劍術知根知底,不敢再在江州耍什麼把戲。”
“是。”武獨朝蔡閆簡單答道,“先前便有懷疑,只怕是為了找忽必烈的傳國之劍,哈丹巴特爾才親自出使。”
“當年父皇在窩闊臺手中奪到了它,上京城破後被我丟失,如今不知下落,若拿在手中,也須得與他們交換鎮山河。”蔡閆說,“必不能交還拔都。”
牧曠達沉吟片刻,而後說:“忽必烈駕崩後,劍在長子窩闊臺手中,如今諸部爭奪繼承權,布兒赤金拔都之父奇赤想必也捲入了王位之爭裡,這個時候,誰拿到了忽必烈之劍,誰的聲望便將大漲,這一次,哈丹巴特爾多半就是為此而來,此事還須詳議,不如……”
蔡閆欣然道:“牧相請,各位請。”
蔡閆做了個手勢,與文官們入東宮去議事,回頭看看四名刺客,朝武獨說:“武卿,不如今夜便留在東宮,稍後孤還想與你好好說說話。”
說畢蔡閆又朝郎俊俠招手,郎俊俠稍一側耳,蔡閆小聲吩咐幾句,郎俊俠便轉身離開。武獨則沒有回答,只是一抱拳,牧曠達與蔡閆等人入內,其餘人便暫時散了。
武獨十分不安,天色已近黃昏,細碎雪花在風裡飄著,稍後內殿傳令出來,讓武獨先到偏殿去喝杯熱茶休息,待議事結束後會派人來傳。
御花園外,段嶺仍在思索,拔都派出這麼一個高手過來,必然會有什麼圖謀,否則尋常使者就夠了,而他更知道蔡閆頂替自己,抓著這麼一個訊息,是否想威脅蔡閆,與他做什麼利益交換?
如果拔都將這件事捅出來,朝廷勢必大亂,大陳太子的身份,需要透過外族之口來揭穿,會有多大的風險?叔父會不會相信?
“你是哪裡人?”謝宥的聲音令段嶺回過神來,段嶺一時仍在想前事,有點不知所措。
“他是我的伴讀。”牧磬解釋道,“和武獨是……是……反正是我們家的。”
謝宥觀察段嶺,片刻後點了點頭。
“回稟將軍。”段嶺答道,“我是潯北人。”
“先前我記得丞相派武獨前往潼關,還帶了一名少年……”謝宥若有所思道。
“是。”段嶺笑道,“正是在下。”
“嗯……”謝宥打量段嶺,似乎還想說點什麼,牧磬卻嫌腳痠,換了一邊站著。
“你爹去議事了,既已進宮,便都隨我來吧。”謝宥朝牧磬說。
段嶺無意中一瞥,見武獨沿著走廊一路行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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