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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從窗格透出,照著西川寒冬裡的飛雨,牧錦之於玉案上鋪開黃錦,提筆,蘸墨,交到李衍秋手上。
牧曠達在外負手微笑等候,片刻後,書房中傳來一聲巨響,李衍秋將案上筆架、筆洗一併摧到地上。
牧錦之將聖旨取出,交給牧曠達,牧曠達接過,轉身離去。
正月十五,調兵令發到玉璧關前,軍隊開始調動。
二月初一,李漸鴻抵達長城下,猶如一場颶風,消失在大漠盡頭,二月初十,榆林、玉帶等地如臨大敵,李漸鴻卻轉眼出現在四百里外的居庸關,一場夜襲,分出先頭部隊,裡應外合,破居庸關,卻不貿進,廣發勤王令,召集兵馬。
但凡在西川城破前來投,一律將功抵過。
三月初一,江州、揚州、交州、荊州等地震動,與此同時,朝廷發出蓋有玉璽的聖旨,列李漸鴻八大罪狀。
李漸鴻卻很有耐心,擁兵居庸關前,等候第一場也是最難打的硬仗,待東西兩路互換兵馬,擊其疲敝之時。
李漸鴻不在,段嶺的生活卻仍十分規律,白天讀書,晚上與蔡閆習一會兒劍,練練基本功。
上京的初春颳起了遮天蔽日的風沙,又到每月歸家之時,段嶺自己收拾了東西,預備回去時,卻看見一名女孩站在巷內不遠處,與蔡閆說著話,末了,還看了段嶺一眼。
那是丁芝,已很久不見了,她與蔡聞有過一段舊情,如今想必多少也照拂著無依無靠的蔡閆,段嶺與她打了招呼,經過時,丁芝卻遞給他一封信。信封上一片空白,段嶺馬上就知道是李漸鴻寄來的,當即匆匆忙忙回家拆信。
颳去火戳,上頭字型卻非父親慣用,顯然是怕暴露訊息,換了端端正正的字跡,如同版上印出來一般。沒有抬頭,也沒有落款。
【輾轉反側,寤寐思服。征途十之已過其二,塞外風沙遍野,茫茫塵世,唯念你那小天地中花團錦簇,生機盎然。】【人生在世,最得意不過手握山河劍,願為君司南。】
【燒!】
段嶺實在捨不得燒這信,翻來覆去,讀了又讀,塞在榻下,夜半終於爬起來,細細地又讀了一次,才終於心如刀絞,將信燒掉。
第30章 暗度
三月十七,李漸鴻施施然出居庸關,一場平原會戰,大敗西南軍,殺三千三百人,收編一萬六千七,緊接著一鼓作氣,連拔六城,軍臨函谷關前。
“李漸鴻前來拜訪。”李漸鴻騎在馬上,問,“趙奎來了嗎?”
守城軍登時駭破了膽,不敢迎戰。
“怕他做甚!”函谷關衛大聲道,“守住大門!他還能插翅飛進來?!”
李漸鴻等了一會兒,又喊道:“沒來?本王就在這兒等他!”
兩萬六千餘兵馬,駐軍函谷關外,訊息已傳遍南方諸地,各地開始不安,都在等候江州,看投向哪一方。然而江州刺史邵德始終拒不發兵。
足足一月,朝廷不斷增兵,待四月十五時,函谷關兵力已增至二十一萬五千。
李漸鴻彷彿一直在等,他很有耐心,趙奎也在等,他比李漸鴻更有耐心。
此時趙奎就在函谷關內的軍帳裡,卻沒有人知道他來了。
“二十萬人出去。”武獨說,“踩也踩死了他。”
趙奎說:“沒到時候。”
武獨看著牆上地圖,說:“我不明白。”
趙奎說:“你不明白的事情有很多,有時候,你須得把一些事反過來想。”
武獨尋思良久,趙奎說:“你不明白的,無非是烏洛侯穆為何會倒戈到咱們這邊。”
武獨答道:“是,此人……”
趙奎說:“你已翻來覆去,陳述過無數次。”
於是武獨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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