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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獨分配好了巡邏,士兵們各自解下腰畔伐木斧,取出鋸條。段嶺從嚴狄處拿了圖紙,讓士兵們先砍一棵,組裝出簡單的以水流推動的裝置,裝好鋸條,足足忙了一整天。
到得黃昏時,水動的鋸子可以運轉了,砍下的樹便被拋到河流裡,讓河水推動旋轉。刨去的多餘的枝條,打成木柱,堆到一旁,預備累積足夠後,成批扔進河中,由人牽往下游。
段嶺忙得手上起泡,武獨要阻止他,段嶺卻讓他放心,示意自己可以。
“你不熟悉這個。”段嶺每天都看嚴狄繪製的圖紙報告,他戴著手套,擰上木榫,朝武獨說,“交給我就行。”
入夜時,山上士兵們各自休息,武獨巡了一圈,山谷中燃起篝火,星星點點。一天時間處理了三棵松樹,連著制水輪與剛到此處調查的時間,已經非常快了。這樣持續下去,明天開始,每天能伐至少十五棵樹。
一個月時間,便可解決今歲入冬的柴火。
吃過飯後,段嶺累得全身痠痛,與武獨躺在山野間看著星星。
“你娘是河北人?”武獨問。
“嗯。”段嶺側過身,端詳武獨的容貌,說,“老爺,是哪兒的人?”
兩人的臉捱得很近,段嶺伸手去摸武獨的鼻子、眉毛、耳朵。武獨笑了起來,抓住段嶺的手握著。
“你看老爺像哪兒的人?”武獨問。
“像個党項人。”段嶺一本正經地說。
武獨:“……”
“因為我爹說,党項男人長得周正。”段嶺笑道,“且天天都和發情的公狗似的。”
武獨聽懂段嶺後半句在揶揄自己,馬上翻身拿住他,壓在他身上,說:“說得是,看來我還真是党項人……”
段嶺連忙求饒,今天忙了一天,全身痠痛,實在沒法折騰,武獨壓著他,他只不住叫,武獨卻抵著他的鼻樑,吻住了他。
片刻後,段嶺的呼吸漸急促起來,抱住了武獨的脖頸,兩人便在這曠野與山林中幕天席地地纏綿起來。
許久,武獨才放開段嶺,背肌上貼著的單衣與外袍已溼透。段嶺衣衫凌亂,只看著武獨,不住喘息,又意猶未盡地抱住他,親吻他的唇。
武獨一輪疾風驟雨般的強入後,仍不想放開段嶺,衣袍搭在腰間,與他彼此抱著,在樹下小聲說著話。
“我這一生。”武獨低聲道,“最遺憾的就是當年沒去汝南,而是走了江州路。若去了汝南,便好看看那時城裡的小孩兒,哪個是你。”
段嶺笑了起來,說:“來了汝南,興許也你碰不上我,可能匆匆一瞥,就這麼錯過了。”
小時候的段嶺一身髒兮兮,終日與些乞兒混在一處,蓬頭垢面,衣不蔽體,如今方有這模樣。
“師孃說。”武獨答道,“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緣分,一生下來就註定的。若當年去了汝南,說不得便該站在你段家巷子外頭,看著你跑出跑進的。”
段嶺靠在武獨赤裸的胸膛前,笑答道:“那你要記得給我買一碗餛飩。”
“現在帶你去吃。”武獨說,“去汝南?走。”
段嶺:“……”
段嶺不是沒想過故地重遊,然則一路上他始終惦記著砍樹,不知是否順利,如今事情大致解決了,自然不必再親自動手。武獨這麼一說,他突然有點想回段家看看。
只不知段夫人和那些丫鬟看到他回來了,敢不敢再打他罵他,這時候他背後已有了武獨,誰也不必再怕了。
但那個地方,留給他最深刻的記憶,反而是漫天風雪裡頭郎俊俠的溫暖,與巷子裡燈光明滅的一碗餛飩。
與武獨一起回家,心裡想的卻是另一個人,對他不公平。
“下次吧。”段嶺出神地說,“我有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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